夺嫡之争开始了。
他痛苦母妃疯子一样折磨他,他疑惑母妃不经意间露出的痛恨,他费解母妃对太子的执念。
就在刚才,灵光一现。
我是个孽种。
“哈!哈哈哈哈哈——!”
祁承阙抱着肚子大笑。
笑声在闭合的大殿内像个发癫的疯子。
笑完了,祁承阙用最毒的语言,捅尹妃的心窝子
“对!我就是个孽种!是你偷人生下来的!根本不是大齐皇嗣!你去喊!你去说啊!你敢吗!!”
“你不敢!”
“每天守着这个秘密很难过吧?你看看都把自己逼疯了,看着太子这么优秀,自己生的孽种狗屁不是,是不是很难受?很恨?!”
“等你进了冷宫你会更难受!更恨!”
尹妃看跑过来掐住五皇子的脖子。
她整个人都在发抖,她手上根本没掐死人的力气。
祁承阙仰着头任她掐。
“你早就想杀我了,对不对?”
“无数次。”
尹妃现在有多痛苦,祁承阙现在就有多痛快。
他从未这么痛快过。
杀了尹守知时没有,挑拨父皇和太子关系时没有,知道尹家必被太子牵连抄家时没有,现在有了。
于是祁承阙知道了,原来他最恨的是母妃啊。
确定母妃没勇气掐死他,他推开尹妃虚软的手。
冷淡道:
“母妃病了,儿臣不打扰了。”
尹妃跌退在地上大口的呼吸,一双妖气的眼睛,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天她侍寝后隐约闻到了
,
尹妃捂着胸口,大声哭了出来。
翌日,尹守知状告尹太尉贪墨贡品,走私盐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