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总能给他一些意外,对他好似没有底线一般。
名、利、权、色,大皇子想要什么?总不能是被他的人格魅力折服,心甘情愿为他驱使吧?
祁元祚想了当年的尤罪人,想了秋猎时的炸弹,想了景德园那番对峙,想了二月春风里的兰生酒……
最后又觉得耗神头疼,这几个皇子的思想与众不同,他做什么非要摸清一个人当下的心思,他只需判断出大皇子目前对他没有恶意,是诚心帮助就妥了。
对方若有目的,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
两指一锁,约成。
伯劳端着药碗推门进来,大皇子意识到他该走了。
因为太子吃完药会洗漱睡觉。
屁股生了根儿一样不想挪动。
他装作没看到伯劳赶人的目光,端起茶杯不放。
正常情况下,太子是个体面人,不会开口赶人。
祁元祚的确没想赶他。
以为他还有什么事要说,反正要等药凉,还有时间。
等到药正好入口,大皇子也没憋出个屁来。
这回祁元祚又意外了。
他将药一饮而尽,又将放凉的茶水浇给文竹,给大皇子告退的时间。
祁承友磕磕巴巴问:“你一会儿沐浴吗?”
祁元祚:“……?”
“本王也要沐浴,夜已经深了,本王就告辞了。”
祁承友火烧屁股一样跑了。
“88?”
88装死,不想给他任何回答。
祁元祚也不纠结,洗漱完烤干头发,裹着被子进入梦乡。
大皇子回去后由两个女官服侍他沐浴更衣,捏肩捶腿。
大皇子的本性冷酷犀利,甚至有点儿残忍暴虐。
王府里不听话的都被他当肥料了。
他捏住一位女官的脸,问道:
“本王想待在一个人房间里不想离开,看他沐浴更衣,为什么?”
女官惊讶抬眸,小心措辞:“大皇子可是十分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