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始也真的闭上了眼睛,然后灵魂彻夜嘶喊,声声泣血。
他不得不睁开眼睛,撇开那些违心。
世上没有青天,白日不昭,青天不朗,只是太子殿下目下无尘,想杀人而已。
阶级是一级一级的压迫,他祁元祚是最高阶级。
他越过刺史蹲在地上与张相仪齐平,语言犀利又极具诱导性。
“逍遥楼是你开的,来往客人这么多,就没有一些特殊的客人能入张大商人的势利眼吗?”
“酒楼有账册,布庄有客人订货的记录,当铺有当契,逍遥楼就没有什么册子、名录?”
张相仪眼珠子乱转,跪着的膝盖微抖。
这册子,有,但是已经被他烧了。
张相仪偷偷看太子神色,又偷瞥崔刺史,最终一咬牙,他已经供出崔郡守,郡守刺史是同族亲戚,焉能放过他,还不如上太子的船赌一把!
“有!草民有!如果太子殿下能为小民求情,小民愿意献上逍遥楼客人的进出记录!”
一声催命之问入耳:“崔刺史这逍遥楼的走妓是什么?孤不太明白,不知诸位可能为孤解释?”
崔刺史怎么敢说,若说走妓,又要牵扯出一群人,一群制造走妓的人。
这群人全是世家的小辈!
任凭崔刺史在崔家举足轻重他也不敢捅出这么大的篓子,他今天敢捅,明天就能被背刺!
但是他能说不知道吗?他不能!
崔刺史进过逍遥楼还是里面的常客,若张相仪口中的册子为真,他的隐瞒就是个笑话!
走妓之事,也不是秘密,只不过一直没人拿到明面上说。
他能给太子解释这事吗?他也不能。
崔刺史只觉得这个问题像悬在头顶的一把刀,无论说不说,都会剜掉他身上的一块肉!
崔刺史跪在地上:“臣有罪!”
祁元祚:“刺史大人认什么罪啊?你还没解释孤的问题啊。”
崔刺史一退再退:“臣与苏州郡守罪该万死!”
太子袖子一甩:“既然刺史也这么认为,苏州郡守崔世成以
,底气。
他一直知道他的儿子是天生的帝王材,不用教。
真正领略的一刻还是为之心惊。
没人比他更懂帝王的无情。
齐帝迷茫此刻自己与太子的感情是否还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