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行礼告退,心中嗤笑。
大齐的太子殿下……
太子一诺千金和太子从不许人诺言并不冲突。
连这样的场面话都不屑于说。
真冷漠。
地上的纸灰散乱几点,祁元祚揣着手沉思。
不知是否四皇子口供的刺激太大,齐帝近几年疑神疑鬼。
一件事,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着重点也不同。
同样是太子妃与三皇子私通,大皇子认为是太子妃不知廉耻,三皇子手段下作,两人狼狈为奸勾搭成双。
老五认为是太子妃心有苦衷,三皇子口蜜腹剑,前者被后者明胁暗惑。
老四则是不感兴趣两人为什么私通,反正他们厮混在一起了。
让老四这种人去揣摩人出于那种情感做某件事,是为难他了。
所以祁元祚偏向于四皇子的口供是平铺直叙,最多在他的那部分带点儿感情色彩,说他心狠手辣,凉薄冷漠,挑拨一下他与父皇的关系,说父皇是被他气死的。
祁元祚自六年前从景德园回来就分析过四皇子会供出怎样的口供,这条信息很重要,可以帮助他把控父皇的情绪变化过程。
最后圈定了齐帝会重点审问的内容:太子废立、太子造反、太子死亡。
那夜祁元祚端着长寿面去明德殿,已经做好父皇会态度大变的准备,甚至将那天当作为齐帝贺的最后一个生辰。
但是那年之后,他们又如此过了六年。
齐帝除了在朝堂上多疑些,其他如常。
父皇是否知道司马家的事?
若是知道不该六年没有动作,不知道也不太合理。
何为帝心若渊。
这便是帝心若渊。
祁元祚轻叹一声。
其实他也不太在意齐帝的反应,反正无论父皇怎么反应,都不妨碍他的脚步。
他做事只享受过程,不强制结果。
他思考太久,88忍不住小声问
“宿主?咱们去调查名单上的人吗?”
“司马家都把屎拉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