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集结百万兵,相当于征用全国青壮,消耗的粮食需以亿计,迄今大齐倾国之力也只能供养出一场百万的战役。
打完经济倒退三十年。
这样的战争哪怕是王朝最强盛时,也得三思。
祁元祚的到来,让回去秋收的士兵领到了拖延三个月的银钱和粮食,拿出军功簿,该赏得全部赏下去。
金银、布匹、米粮、官爵……
这场点功持续了整整一天。
全军都跃动着激昂的情绪。
第二日,陆陆续续的士兵揣着银子、背着布匹、米粮,大包小包的从边城归家。
河西一战活下来的士兵,服兵役时间长的老兵少的几十两,多的能有百两。
初上战场的新兵也能拿个十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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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只要给钱,命都给你!’的觉悟
天蒙蒙亮,祁元祚便站上了城墙。
脚下的砖是新的,似乎还能闻到砖窑烧制的气息,城墙下的民夫陆陆续续的上工,他们挖地基,和泥水,砌墙。
城墙之外沙漠绵延,这是河西走廊绿洲带的边缘,他们的身后就是绿洲和祁连山脉。
那片沙漠里的生命之源,终于成了大齐的囊中物。
祁承友将操练士兵的任务交给了方藻,自己一大早打听着太子的位置追来。
太阳东升,两人一起欣赏着从大漠升跃的日出。
祁承友轻声问他:“在想什么?”
祁元祚:“想下次大战,是什么时候。”
“孤出长安前,父皇将运粮使换成了卢芝。”
祁承友一想他的四位伴读:“这么一算只有祁多鱼无忧无虑,每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这句话不知戳到了祁元祚哪个笑点,直让他弯了眉眼抿唇哼笑。
“让他吃,孤乐意养着。”
“施玉就蕃,安南政权不稳,他周旋的辛苦,等边疆安定,多鱼闲够了,孤封他为使者大人,去安南转一转,帮施玉稳一稳屁股下的王位。”
祁承友挑眉:“殿下这是等祁多鱼养肥了再宰呢,一路颠簸去安南,他养的膘怕是不够耗的。”
“他脑子还没核桃仁大,太子殿下派祁多鱼去安南,真不是让他帮施玉杀人去的?”
祁元祚笑的纯良:“这话,孤可不认。”
祁承友感慨道:“太子殿下,世间还有什么,在你掌控之外吗?”
祁元祚笑意微淡:“有。”
他看向大漠的北方:“乱军之中,孤也会束手无策,孤可能要对不起他了。”
祁承友心情复杂:“祁承玉?”
祁元祚摇了摇头
“是林定尧。”
潜伏进去不易,脱身更难。
祁承友若有所思:“怪不得你厚待林安。”
“你若觉得成,回头本王带几千骑兵,去匈奴那里把他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