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拎起大瓢把臭的冲天的粪水,兜头罩在一个匈奴兵头上,又黑又黄的热粪泼进匈奴眼睛里,嘴巴里,他被烫的啊啊大叫着摔下去,城墙有十米高,即便活着也是废了。
人命在这个时刻比草还贱,一个又一个匈奴兵摔下去,尸体在城墙下堆成了小丘。
有人踩着尸体向上攀爬,嘴里叽里咕噜含着祁元祚听不懂的匈奴语。
咚咚咚的进攻鼓点敲着两军的神经。
攻城!攻城!攻城!
守住!守住!守住!
两头狼兽毅力的对决。
敌人上来了,杀了扔下去!
同胞受伤了,拖下去换新兵!
缺口堵住!
缺口堵住!
三兰拔刀高喊
“儿郎们!我们要水!要水!夺回我们的河!我们的山!”
匈奴被激发出仇恨和野性。
“夺回我们的山!”
“夺回我们的山!”
祁元祚怒抹一把汗
“北方的城墙再上一队人!援军很快就到!再守半个时辰!”
炎热得太阳下,在下尸体雨。
直到午时,连续进攻两个时辰的匈奴疲惫不已,而大齐黑河上游已经来了援军,三兰只得鸣金收兵。
祁元祚统计伤亡,一万人,死亡一千,重伤两千八,轻伤九百。
在可接受范围内。
疲惫的齐军捧着午饭呱唧呱唧的吃。
祁元祚泄愤似的咬着窝窝头,吃了满肚子烦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反倒是祁承友看惯了这种事安慰他
“守城都这样,不像主攻时痛快,守不住就近征兵,最多三天,匈奴不退也得退。”
祁承友往窝窝头里塞了葵菜沾肉酱又塞了根小黄瓜,想到太子殿下吃东西都要捡好看的,他特意把塞进去的黄瓜弄整齐了,殷勤的献上去
“尝尝肉酱,味道比长安里的还香。”
“偷偷告诉你,肉酱是牛肉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