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甘棠不会像三年后一样有经验,不是直接应下来,而是双颊粉嫩,咬着唇开口解释:“我离他很?远了,他……嗯……你先?轻一点。”
床上是谈不了事情的。
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变化,他提醒了一次,她事后想开口又觉得没有必要。
她需要解释什么?
她不知道,秦屹淮有她与陆一舟不止一次两次碰面的记录,邮箱里有旁人发来的照片。
她以为的偶然,当?然不是真的偶然。秦屹淮没有戳穿她的幻想。
他很?明白陆一舟的把戏,他也从未怀疑过甘棠。
秦屹淮环紧她的腰,率先?开口问道:“他算你什么人?”
甘棠闭紧眼,最?终选择一如既往地坦白:“一个很?重要的人。”
一室沉默,他紧了紧喉咙,说出来的话有些干哑:“有我重要吗?”
甘棠忍耐不住,转过身,水润的眸子紧盯他:“你为什么非得问这个?”
秦屹淮心直直跌落下去,眼底一片漆黑:“你不能装一下?”
甘棠深呼口气?,耐心回答:“当?然是你重要啊。”
他没说话。
为什么要在他要求她装一下以后才改口?
男人沉默的表情在她看来就是不相信的样子。
甘棠双腿在被子里直蹬,气?急以后,什么都不管不顾,张嘴就骂他:“神经病。”
到底要她怎么样回答才行??
她从小到大没怎么骂过人,骂来骂去就那几个词。
夜晚太醉人,叫人理智不清醒。秦屹淮压着她,直接堵上了她的唇。
两个人算是不欢而散。
气?氛又开始变得不尴不尬,像甘蔗渣,榨干了甜意,只余残渣的干巴巴。
甘棠下个疗程的时间逼近,去医院的次数不断增多,碰见陆一舟的次数也增多。
她刚开始会和秦屹淮提,后来就没提过。
因为她在他邮箱里看见了那些照片。
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已经成立。
她不得不信,秦屹淮真的叫人跟踪她,那她跟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两个人越来越没话说,甘棠回林港的次数越来越少?,跟他见了面,还?要时不时刺他几句。
秦屹淮沉默看着她,不置一词。
她触及他眼底的疲惫,眼睫颤动,下意识闭紧嘴巴。
心疼吗?
谁心疼?
与此同时,秦酩那边终于肯松口,同意将股份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