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又恶狠狠看向离清云:“你今日一进来,便惹得团结友爱的各堂长老对立,简直是害群之马!若是继续放任你留在我天剑宗,今日的纠纷大殿,就是明日的整个宗门!”
韦年听的脑袋嗡嗡的:“老三,你疯了?”
落松平听的也云里雾里的,最后缓缓开口:“以退为进吗?有点意思。”
但是骂得太过火小心被记仇啊。
此时诸长老还以为黄午阳只是演着玩玩,却没想到这人竟然来真的。
类似方才的辱骂和造谣接连不断,其他长老越听越是脸色阴沉。
“住嘴!”
最终韦年和落松平坐不住了。
落松平赶紧捂住小离清云的耳朵,把还一脸懵的孩子护在怀里。
韦年指着黄午阳的鼻子,威压直接朝他盖了过去:“有病就滚,少来丢人现眼!”
骂完,直接一巴掌将人甩飞了出来,生怕那张嘴堵不住又要说出些难听话来。
其他排行低的长老头冒冷汗,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竟也纷纷表示自己有事,先行退去。
原本逍遥潇洒的大殿,突然就闹得不欢而散。
韦年:“他有病吧!”
韦年:“他抽的什么风!!!”
落松平也觉得不对劲,他印象里黄师弟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今日怎么还上演了一出狗急跳墙呢?
“小云,你别在意,本宗长老总有几个怪咖,别把他当人看就行。”
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顿的离清云:“……哦。”
面色平淡,看上去好像真的没怎么在意。
落松平悄悄松了口气。
韦年气哄哄地甩了把袖子,朝着三长老所管辖的分堂追了过去,落松平想拦他都没来得及。
“诶!怎么当老大的也着急了?”二长老傻眼。
大清早的,本来是喜事,怎么突然就闹成了一锅烂粥?
“落爷爷。”离清云麻木着脸,抓了下落松平的衣袖,把人拽回自己这边:“我累了,我的房间在哪里。”
“你的房间不是……啊,也是,你已经剑宗弟子了,确实该有自己的屋舍。”
“给,这个令牌能给你带路,你顺着指引过去就到了。”
一块看似木质的令牌落到掌中,离清云没回话,干脆地扭头走人。
落松平又是想拦却没来得及上手。
一个个,走的可真是够快的。
“一大早的,怎么都跟没吃药一样?”落松平已经看不懂方才发生在大殿上的事了。
……
“什么乱七八糟的。”
离清云锁上法阵,随手将令牌扔去桌上,整个人已经被低气压包裹。
离清云本来还在忧心常予白会不会折返,结果硬被大殿上这一出搞得忧愁不起来,甚至怒火滔天。
可怒火烧完,离清云又悄悄把令牌拿回掌心。
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了。
离清云很无奈,也很恐慌。
其实两个多月前的练无霜也是这副狠样子,可那时候还有常予白护着自己,现在……虽然落松平会安抚自己,劝自己无需与他们计较,可口头劝完就什么都没了。
如果是常予白面对这种情况,黄午阳绝对不可能竖着出大殿的门,哪里还会因为对面是什么三长老不三长老留情面。
可他故意放慢了这么久的脚步,常予白都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