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李鸿仪不过萍水相逢,又因李天声之事一线牵连,归根结底,他不是很惦记李鸿仪是否能跟上来。
以及最重要的原因……
常予白可不信李鸿仪真的会乖乖被制住。
瞿灵风等了半天,却没等到白皇的下一句话,惊诧的表情一闪而过,心底倒是确信了白皇对李鸿仪的态度。
也是,这些年来,多的是白皇与徒弟二人的故事,可还没见过第三者插足。
想来也是不关心多一个人或者少一个人了。
思及此处,瞿灵风胆子也更大了。
他向离清云借了个路,而后当着师徒二人的面,将李鸿仪拖走了。
“哇偶。”离清云的感慨停不下来,“师父,你说待会儿需要多久才能见到人?”
原来离清云也不信李鸿仪会被制住。
师徒俩虽然不清楚李鸿仪此人的底牌,可这人每次用的手段都是新奇又古怪,指不定在哪里又藏了个大的。
信李鸿仪会被谁拿下?
得了吧,还不如信一信李鸿仪哪天翻了车,又被老相好的给追杀上来。
“我赌一盏茶,如何?”离清云问道。
常予白:“半盏。”
离清云:“……师父这般确定?”
说完,离清云猛地拍了下额头,直呼自己犯傻了。
他师父是尊武境啊!一个神识放出去,半个领地的动静都能被他看清,他跟常予白赌什么!
离清云只能灰溜溜返回常予白身边。
半盏茶后,常予白起身了。
二人一起往室外走去,果然,李鸿仪已经摆脱了控制,缚灵绳毫发无损,只是被捆着的人成了瞿灵风。
“呦?我还寻思回去找你们呢,正好省我的事了。”
“他没问题吗?”离清云不放心地看了眼地上裹得死死的瞿灵风。
“我给这绳子下了点法术,一个时辰后自己会解开。”
李鸿仪看上去还有些得意。
离清云指了指瞿灵风:“他快气死了。”
李鸿仪:“……”
这话他没法接。
李鸿仪只能眼神飘忽,故作一番无所谓的姿态:“我不搞男人的。”
“你女人不也没搞?”离清云可不给他面子,“说得好像你真办过事一样。”
“喂……”李鸿仪扯了下嘴角,发现自己无法辩驳。
他总不能真的用这具身体去做什么。
李天声要是知道,非得剁了他不可。
“你看上去怎么跟被吓傻了一样?”
离清云嗅到他身上一股恐惧的味道,疑心生起,不明白刚才的对话让这家伙联想到了什么,居然变得如此曲折。
倒是常予白听了这番话,拍了拍小云的肩膀,让他歇下探究。
“哦……”左右不过李天声呗。
三人你来我往,几番回合下来,倒是看的瞿灵风消了怨气,徒留无奈。
“你从一开始便不惧我的束缚,又何必装作被制服的样子。”
瞿灵风的话语含着幽怨,连带之前李鸿仪不告而别的不甘也一并释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