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光,里面在发光。
它一闪一闪的,好多人都看到了。
于是,又有人去拜祭了,哪知道上去一看,有个年轻小伙子被一条绿色绳子绑在柱子上,早就没了呼吸。
“那绿色绳子不就是青鳝吗?那一闪一闪,肯定是它在施法。”老妇人道。
而此时的谷云措却越听越愤怒。
一闪一闪?
那不就是西洋镜正对阳光吗?
至于那个死去的人……
谷云措看向余松,余松只顾手中的水碗,头都没抬。
“我们走!”谷云措实在坐不下去了,胸腔中的怒火似乎就要迸发出来。
那老妇人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还一脸懵逼。而孙浩也站了起来:“小姐,主子还没喝完呢。”
“那么爱喝,跳河里喝啊。”谷云措吼道。
她认识余松才不过数月,但是因他而亡的人却超过了两只手掌。尽管她一直在提醒自己要克制,要隐忍,但面对这个杀人凶手,她是真的忍不了。
谷云措走在最前面,大步流星。她已经能看到山上的庙宇。
“谷云措!”余松喊她。
不停!
再喊。
“喊个屁啊。”谷云措对着余松就开骂:“你让我来不就是想让我看看那人的下场吗?你叫魂似的叫,不怕他出来找你算账。”
余松闭嘴了。
可让谷云措没想到的是,进了庙子她并未见到什么尸体。
这里依旧那么破旧,甚至地上还有一片踩坏的西洋镜。
她捡起它,一股死人的恶臭从她背后传来。
是那根柱子,上面曾经绑过人。
“我已经把他安葬了。”
安葬?
谷云措冷笑,“余松,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是想抢劫我手中的西洋镜,还是想知道我的西洋镜从何而来?”
“从何而来?”
“当初走马去广东意外购得。不知对方姓名,也不知道对方住址,我能告诉你的就是男性,和你一样高,长得比你帅,气质比你好,心肠还不坏。”
看着那个盛怒的女人,再听到这赌气一般的语言,余松竟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
他还记得当初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她叮嘱他要小心路滑,是她邀请他一起用饭,是她劝说吃慢点别被烫,是她在分别时挥手祝他平安。
正因为这么多是她,那晚,他没让人猿下手。
后来,他也从未想过要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