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扯嘴角,食指挠了下脸颊,“还是有点不习惯啊。”
我其实并不是一个伤春悲秋情绪细腻的人,只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这一道理谁都知道,但也谁都无法做到坦然就接受。
排球馆里的氛围有点凝重,像是浸满了水分的积云,湿答答的,却又一直兜在身体里,连带着人的动作都被绑上了重力扣了,连排球拍到地面上的声音都沉闷了几分。
但也不必着急——
排球是一项永远向上的运动,我所认识的这群排球少年可是会永远昂首大步往前走的人。
饭纲前辈握住拳头,“我们的目标可不止是ih的冠军。”
“我们要一直赢下去,一直打到最后,尽可能多得去打比赛,去站在球场上。”
并不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的心灵鸡汤。但这种鼓励对于这群少年们而言却比什么都管用。
他们会继续昂首阔步往前走,但也不会忘记过去的一切。
正当队员们因为新任队长的鼓舞或斗志昂扬或泪眼汪汪,看台上突然传来了几个熟悉的声音——
“池口你看,这群臭小子小小年纪学会就偷懒了啧啧啧……”
“喂你们,把手臂给我举起来啊…要这样,这样把球打出去才行……”
“饭纲队长对付熊孩子要凶一点啊…”
难得感人的气氛被瞬间打破,饭纲掌眼神幽怨地看向几个已经退部的三年级前辈,“前辈们好歹看看氛围啊……”
几个原本感动到不行的队员眼角的泪也已经风干消逝在空中。
我注意到佐久早死死地皱着眉盯着自己的右手,可能是想起了之前比赛结束后,池口队长作为前辈向后辈托付重担,佐久早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跟他碰了下拳的事情吧。
虽然当时池口队长本来
,送上诚心诚意的「阿门」。
25
在日本,如果要把校园生活过得极其平淡无波倒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且不说运动社团有夏日ih大赛,临近学期结束的春高,其他的社团也有着自己的比赛赛程和活动策划。
就算是归宅部,也有着学校举办的运动会和学园祭。
井闼山的学园祭在九月,提前一两个月就会开始筹划准备了。
我好像只是低头算了一道题,趁着灵光一现的时机把一直困扰我依旧的大敌干掉后心满意足地合起习题册,再抬头就发现文娱委员和班长在台上差点抄起家伙往对方头上招呼,刚刚不是还在合作征集大家对学园祭要干什么吗——感觉自己错过了整个世界。
我偷偷半转过身,“圣臣,他们怎么了?”
佐久早的眉眼无力地耷拉着,显然对他们的争执不感兴趣,简单明了地回:“咖啡厅和戏剧。”
文娱委员是戏剧部的成员,但班长认为排舞台剧太老套了而且前期准备时间过长;文委则是——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她手指直直地对着班长的鼻子,明明矮了一截却有着一米九的气场力压班长,“女仆咖啡厅是绝对不可能的!”
双方正僵持不下,有人提议,“把征集的可行想法都写在黑板上,大家再来投票不就好了?这样也公平。”
班长和文委这对青梅竹马对视一眼。顿时噼里啪啦火花四溅,带着必胜的信心分别在黑板的一左一右写下了自己的方案。
我想他们肯定忘记了,古文课上老师教过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唱票结果出来后得票最多是刚刚发出提议的人写的「和果子屋」,家中拥有连锁和果子店的家政部大佬微微一笑,不动兵刃拿下这一局。
我们高一二班有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