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样的人有意思,分手的那天下了特别大的雨,我背着器材站在雨中,看着另一个跟我很像的女人躲在他的伞下,旁若无人的接吻。若这是我的故事,大约会是互诉深情的情节。但那不是我的,或者说,本来那一切也不是我的。
他抬起伞的一边,在亲吻中睁开一只眼睛看向我。
而只是我伸出右手比着中指冷笑了一下,便转过身,从此再没回过头。
去翻还有没有干净马克杯的时候看到了角落里掉了一个迷你排球的挂件,弯腰把它捡起来,大约是隔壁那个大学生的,男孩儿走得太急了,估计是我把他吓坏了,看着挺老实的一个孩子,我这么做确实有些不太合适了,想想这个年头还有这么心善又老实的人,也是不多见了。不然的话昨天若是真的摊上一个进门行凶的,也挺好的,我就不用交稿了。
才打开门要去隔壁找人,刚好碰上他要出门,我晃了晃手里的挂件:“这是你的吧?”
应了一声,他凑近看了一眼,点头道:“对对,是我的。”
“那就物归原主了,”我将挂件放在他的手心,抬头看着他笑了笑,“个子很高的大学生。”
“花卷,”他伸手拉住准备回去的我,“我的名字叫花卷贵大。”
“我记住了,你是个子很高、粉色头发的花卷君。”我先指着他,接着指着我自己又说,“你记住了,我是个子很小、粉色头发的苦逼漫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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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年多的邻居才知道了彼此的名字,花卷想着如果把这件事跟松川说了的话。除了被嘲讽处男阿卷以外他几乎想不出任何可能性,去电车站的路上他才意识到刚刚可能是这一年里他第一次看到她笑起来的样子,还有她刚刚说她是什么,漫画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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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图书馆里只要稍微闲下来,眼前就可以非常清晰地勾勒出这个人的全部,眼睛、鼻子、嘴巴到脖子锁骨,包括她胳膊上的纹身,是个咧开嘴笑着的稻草人,戴着的粉色帽子已经掉了一半的颜色了。
到这个年纪如果说自己还完全没有恋爱或者心动过绝对是不可能的,高中时候还能很轻松地和同班的女生聊着天,进了大学被主动要过几次联系方式,女孩子们都挺可爱的,而且松川常说既然认识了那就多交流交流,可是一旦觉得有那么几句话谈不到点子上,花卷就会很自然地回避交谈,最后身边就逐渐一个人都没有了。唯二的恋爱都停留在高中阶段,大学阶段的人际交往变得自由起来了反而艰难。
花卷贵大常被评价是很容易接近的人,女生们说花卷做的甜品很好吃人也不错,男生们说花卷讲义气是好兄弟,听久了以后就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这种走在大街上都要被随时派好人卡的类型,只有稍微喝多一点才会跟老友抱怨着,我很自私的,哪儿会有这么好的人,只是不喜欢惹麻烦而已。
但是突然间把自己拉出舒适区的那个在记忆里反复出现的人,让花卷开始手足无措。
是的,比起从前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反感,他发现自己目前对于这种情况完全是不知所措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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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焦头烂额了,不过时看了一眼上一话的网络评价,我就已经画不下去了。什么作者吃设定啦,什么作者画风又崩坏了,什么作者水剧情啦,感觉骂我的这些话平移挪到另外一个漫画家的作品下面也都适用,说点有新意的好让我也有心情反驳你们好吗。
萌生起画漫画的想法是因为自己有想要讲的故事。而这个故事依靠我学了这么多年的油画讲不出来。所以我从大学中退了,带着自己的短篇主动去敲了漫画杂志社的大门,受诅咒变成了稻草人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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