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里烽看了他们一眼,暗自撇嘴,有些不愉的说道:“隨我来,將军要见你们。”
“呼!”
陆贾心中一喜,连忙看向酈食其。
“噠噠噠!噠噠噠!”
酈食其早就策马前驱,大摇大摆的进了武关,看得陆贾一头黑线,只得跟了上去。
沿途过处,武关驻守秦军齐齐侧目,注视著这两个关东士人,而他们的情况同样被酈食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表面放荡不羈的高阳酒徒实则心思縝密,没有放过一点有用的信息。
“將军。”
“他们到了。”
樗里烽进入关台,轻声稟报导。
“嗯。”
贏斐端坐在主位上,手中拿著把玩著一柄小剑,当酈食其、陆贾进来时看到这一幕,不禁有些愣神,他们还真没想到武关守將居然如此年轻。
“你就是高阳酒徒?”
“正是在下。”
酈食其从容不迫,欣然回应。
“大胆士人,擅入武关,按律当斩。”
一旁的武关守將喜面容冷峻,厉声大喝,无形的压力落在了酈食其、陆贾身上,那是久经沙场才能磨礪出来的军阵煞气,令人不寒而慄。
“我已进了武关,生死不过在將军一念之间。”
“不过,將军愿意陪我一同共赴黄泉,在下不胜荣幸。”
酈食其笑了笑,全然没有被武关守將喜的话嚇到。
“嗯?”
在场秦军將领无不怒视酈食其,一个个把手放在了腰间剑柄上,似有隨时拔剑斩杀他的衝动,隨行的陆贾只觉胸腔內的心在扑通扑通跳,几乎来到了嗓子眼上。
“哦?是吗?”
看都没看酈食其一眼,贏斐自顾自的饮了一樽酒。
“將军可知巨鹿一战,二十万北地秦军覆没,少府章邯派人求援咸阳,遭赵高呵斥,二十万刑徒军如今驻守棘原,面对的是六十万义军,倾覆不过是时间问题。”
“现如今,武关之外,我十万义军枕戈待旦,厉兵秣马,隨时可以攻城。”
“沛公仁义,遣我前来劝降將军,大秦日薄西山,將军放著大好年华不要,陪同大秦一併覆亡,岂非不智?”
酈食其的话语在关台中不断传唱,振聋发聵。
『。。。。。。。。。。。
在场的秦將脸色微变,喜更是悄摸的打量了一眼上首贏斐,直到看见贏斐脸色不变,他这才鬆了一口气。
“关东蚁贼,也配谈我大秦兴亡?”
“昔年,始皇帝一统八荒六合,平灭六国之时,可曾见你们猎猎狂吠。”
“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樗里烽毫不掩饰对二人的轻蔑和不屑。
“你。。。”
陆贾被戳中了心窝子,气得面色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