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阿爹。”
“他们可都是来自祖地的族人。”
“关內侯亲自背书,想来出不了差错。”
稍幼少年附和道。
“你们可知他是谁?”
子婴开口道。
“不知。”
二子齐齐摇了摇头。
“先昭襄王三十八年,悼太子奉命质魏,两年后身陨,归葬於芷阳。”
“先昭襄王四十二年,改立安国君为太子,即孝文王,在位仅3天,薨逝,传於庄襄王,再由大父承继。”
“他是悼太子之后,公子斐!”
『???
二子瞪大了眼睛,脸上表情满是不敢相信。
“我大秦歷代先君选择继承人,无一不是以贤能为主,悼太子名声甚佳,若非时运不济,恐怕还轮不到孝文王继位,又何谈有庄襄王、大父。”
“他得到了贏姓十四氏族的支持,在雍城几乎是一言九鼎,关內侯选定他,可不只是为了拨乱反正。”
“我要是和他合作,共同对付胡亥、赵高,倘若一切顺利,这江山社稷该由谁来承继?”
子婴意味深长的说道。
“自然是阿爹。”
年长少年脱口而出:“这皇位本该是大父承继,要不是赵高等人从中作梗,何至於落在旁人手中。”
“要是那样,我们的死期就不远了。”
子婴苦涩道:“他手中有兵,更有贏秦公室的支持,我有什么?”
“他要是能做成这件事,手腕心性必將惊世,又怎会將皇位拱手让人。”
“啊这?”
二子对视了一眼,有些毛骨悚然。
“有些东西,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之所以不参与其中,一者,为避嫌;二者,哪怕他们失败了,亦不至於危急我们一家性命。”
“且先等一等。”
子婴不禁抬头望向黑夜中的咸阳宫,心中久久无法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