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王磊的回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响亮。
韩宇带著他的队员们走下高台,回到了盲蝽突击队的专属营区。
队员们换上乾爽舒適的体能服。
几个月在西北戈壁滩上的风吹日晒。
顾衍一边脱著靴子,一边把脚翘在凳子上,齜牙咧嘴地活动著脚趾。
“哎哟,我的妈呀。”
“这鬼地方的沙子,真是无孔不入。”
“感觉脚指甲缝里都能种了。”
旁边的吴砚瞥了他一眼。
“你那算什么。”
“我趴在狙击阵地上一动不动的时候,感觉有蝎子从我裤腿里爬过去了。”
“当时我连大气都不敢喘。”
“就怕一动,惊了目標,也惊了那只蝎子大哥。”
机枪手丁阿溯,瓮声瓮气地抱怨。
“我才是最惨的好吧。”
“你们是不知道,扛著那挺大傢伙在沙丘上跑,是什么感觉。”
“每一步都陷下去半截,感觉自己不是在越野,是在原地刨坑。”
队员们你一言我一语,用互相揭短的方式,释放著任务归来后的疲惫。
韩宇没有参与他们的閒聊。
他只是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床铺上。
每次任务结束,他都会亲自保养自己的武器。
这既是作为一名军人的职责,也是一种让他內心平静下来的方式。
刚才在高台上的风光,集体二等功,个人二等功。
这些荣誉,足以让任何一名军人热血沸腾。
他清楚地知道,荣誉的背后,是沉甸甸的责任。
是每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惊险。
击毙二十二名敌人,零伤亡。
这战绩听起来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