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动声响在静默。
直到少帅的一封密电,將他从静默中唤醒。
孙立人看著佛爷云淡风轻智珠在握的寧静,心中充满了敬佩。
现在明白了少帅让他和戴安澜,来天津的真正目的。
不是来衝锋陷阵,而是来学习。
学习这种在刀尖上跳舞搅动风云的手段,和懂得“慢慢来“非寧静无以致远的智慧。
子夜时分。
一辆拉著泔水的马车,吱吱呀呀,停在了利顺德饭店的后巷。
赶车的,正是佛爷手下的一个伙计。
片刻之后,饭店的后门悄然打开。
一个穿著酒店服务生衣服的人快步走了出来上了马车,
躺在那些餿臭的巨型木桶之间,被盖上了一层帆布。
马车再次启动,向著巷子外缓缓行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
饭店的正门方向,响起了一阵密集的枪声!
“砰!砰!砰!”
紧接著,是日语的怒吼和叫骂。
“八嘎!你们是什么人?”
“站住!再跑格杀勿论!”
小野寺信带著他手下的特高课杀手,刚衝进饭店大堂就和同样摸进来的军统特务撞了个满怀。
双方都以为对方是来抢生意的,二话不说直接开火。
一时间这家百年饭店的大堂里,子弹横飞玻璃碎裂声惨叫声乱成一团。
两拨人从大堂打到走廊,又从走廊打上楼梯。
当他们浑身浴血,踹开李四光所在的那个房间大门时。
看到的只是一扇,被寒风吹得不停摇晃的空窗户。
以及桌上那杯,早已凉透的清茶。
“八嘎呀路!人呢?”
小野寺信看著空无一人的房间,气得肺都要炸了。
而王天木则在短暂的错愕之后,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不好!我们中计了!”
“是调虎离山!”
他转身,就想带人撤退。
可已经,来不及了。
饭店的外面,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
大批法租界的巡捕举著盾牌荷枪实弹,將整个饭店围了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