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带著和煦的笑容。
“这位,想必就是奉天来的,戴安澜將军吧?”
“在下,郑介民。
奉我们戴老板之命,在此恭候多时了。”
戴安澜,瞳孔猛地一缩。
郑介民!
军统三巨头之一!戴笠手下,最得力的干將!
他竟然,亲自在这里,等著自己。
看来戴笠,是下了血本了。
“郑先生,客气了。”
戴安澜脸上不动声色。
“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
当不得將军二字。”
“戴將军,不必过谦。”
郑介民,笑意更浓。
“能在中统的天罗地网中,將侯先生请出来。
这等手段,放眼全国也没几人。”
他的目光,越过戴安澜,落在了他身后的侯德榜身上。
“侯先生,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们老板,想请您去南京喝杯茶。”
话音刚落。
黄浦江的风,带著一股特有的腥臭与潮湿,吹过码头。
黑色的枪口,像从地狱里伸出的爪子,密密麻麻將戴安澜一行人,
困在了这片狭小的水泥地上。
空气,在瞬间凝固。
码头上嘈杂的人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断了。
只剩下,江水拍打著岸堤的单调声响。
郑介民脸上的笑容,依旧和煦。
那副金丝眼镜后面,透出的却是毒蛇般的冰冷。
他很享受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
这里是上海,是华夏南京政府的心臟地带,是他们军统的天下。
不管你张汉卿在东北,是龙是虎,到了这里都得盘著。
戴安澜,依旧站得笔直。
他的手自然下垂,没有任何要去拔枪的意图。
身后的几名特战队员,也像一尊尊雕塑纹丝不动。
但他们身上,那种从尸山血海里,磨礪出的杀气,却让周围那些,
握著枪的军统特务,感到一阵阵心悸。
那是,百战精锐,与特务打手之间,本质上的区別。
“郑先生,真是好大的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