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总统府。
蒋中正看著战报,久久不语脸色铁青。
他感觉自己,像个被人当眾扇了一耳光的傻子。
而最让他不安的,是奉军在这次行动中,展现出的,那超强的战斗力。
闪电般的机动,精確的炮火协同,以及那种他从未见过的,立体化的作战模式。
未知的战法和战绩让蒋中正羡慕嫉妒恨,东北那个老头不好搞定,
东北年轻人也不好搞定啊,东北从来不是他可以隨意拿捏的,
语气里充满了对张汉卿的羡慕和看轻。
东北的老帅,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少帅也已经成长为一头,
足以与他分庭抗礼的,东北猛虎。
仗打完了,汤玉麟终於离开了奉天,到了天津。
天津,法租界,一栋不起眼的西式建筑小楼里。
汤玉麟將手中的青瓷瓶,狠狠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破碎声。
“小六子!你个小王八羔子!欺人太甚!”
喘著粗气,脸上满是屈辱和不甘。
短短七天,他就从一个手握重兵、割据一方的封疆大吏,变成了一个丧家之犬。
几个同样狼狈逃出来的亲信,站在一旁,噤若寒蝉。
“四爷,您消消气。”一个心腹师长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咱们……咱们可以去找日本人!让他们出面,帮咱们夺回热河!”
“日本人?”汤玉麟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那帮小鬼子,比谁都精。
现在小六子势头正盛,他们会为了我们,去跟他硬碰硬?”
话虽如此,汤玉麟还是派人,去联繫了日本驻天津的领事馆。
结果,不出所料。
日本人態度曖昧,嘴上说著“深表同情”,“会向奉天方面表达关切”,
实际上,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他们被张汉卿之前的一系列组合拳,打怕了。
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不敢再轻易与他发生正面衝突。
“那……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
“算了?”汤玉麟眼中,闪过一丝怨毒,“我咽不下这口气!”
想了想,对心腹说道:“去,给我备上份厚礼。我要去拜访一个人。”
“谁?”
“南京政府,驻华北军事联络处的,何应钦。”
汤玉麟的算盘打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