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怕不怕?”
郭松龄笑了笑。
“我辈军人马革裹尸,本就是最好的归宿。”
“能有机会把战旗,插上敌国的土地。
死而无憾。”
戴安澜,没有说话。
只是將腰间的匕首拔出半寸。
刀锋在月光下,泛著森冷的寒光。
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
张汉卿转过身,看著两人。
“我在这里,等你们凯旋的消息。”
“不,少帅。”郭松龄,摇摇头。
“您也要跟我们,一起去。”
“什么?”张汉卿一愣。
“少帅您不去,弟兄们心里没底。”
郭松龄坚持道。
“我们这次是孤军深入,是九死一生。
只有您跟我们一起。
我们才能有主心骨,才能爆发出最强的战斗力。”
“没错少帅。”
戴安澜也开口了,“请您带领我们去创造奇蹟。”
张汉卿看著两人,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沉默了。
一支没有统帅的奇兵,就像一群没有头狼的狼群。
即便再凶猛也无法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好。”
他不再犹豫。
“我跟你们一起去。”
“把我的指挥部,就设在舰上。”
“我倒要看看他日本海军,是不是,真的有三头六臂。”
午夜十二点。
这支由五百艘民船组成的庞大的“杂牌舰队”,在夜色的掩护下缓缓驶出港口。
没有汽笛,没有灯光。
像一群,蛰伏在黑暗中的幽灵。
悄无声息的融入了茫茫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