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有密令。
若日本人得手,我们须不计代价,抢在他们之前夺取张汉卿的隨身文件与密码本。
若是日本人失手……”
他话音一顿眼底泛起凶光,“我们就推他们一把。”
“总之,张汉卿,绝不能活著离开抚顺。”
“这是委员长,亲自下达的死命令。”
三方势力,各藏私心,都自认为是执刀的猎人。
殊不知,他们早已踏入了少帅为他们精心构筑的猎场。
抚顺,千金寨煤矿。
张汉卿的专列准时抵达。
欢呼声震天动地,身著笔挺的將官服,从车厢內走出。
郭松龄与一眾卫士,將其牢牢护在核心,神情紧绷。
方圆五百米之內,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之森严,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张汉卿含笑,朝欢迎的人群挥手示意。
视线看似隨意掠过人群,却已將几名格格不入的身影锁在心底。
那些人脸上虽涂满煤灰,但紧绷的站姿警惕的扫视,
以及藏在袖口里因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的手,都与周围真正的矿工迥异。
还发现了几名穿著粗布衣,手腕上却戴著名贵瑞士手錶的“矿工”,想必是南京来的“朋友”。
张汉卿心底冷笑。
鱼儿,都入网了。
依照预定流程与矿区负责人握手交谈,询问生產近况。
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
下午三时。
在所有媒体的镜头聚焦下,张汉卿不顾郭松龄的“劝阻”,
坚持要亲自下一处竖井,慰问井下作业的矿工。
此举令在场眾人无不心头一紧。
而暗中窥伺的和知鹰二与沈醉,呼吸霎时停滯眼中爆出贪婪的光。
时机已到!
当张汉卿的身影被黑漆漆的井口吞没。
和知鹰二立刻通过隱蔽的无线电,下达指令。
“动手!”
几乎同时,沈醉也对手下比了一个准备突袭的手势。
然而,他们期待的爆炸与混乱並未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