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那里,我去说。”
张汉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帅府,后园。
张作霖,正穿著一身便服,悠閒给他的几盆兰,浇著水。
自从张汉卿在军政上,展现出远超他的才能后。
他就彻底当起了,甩手掌柜。
每天养养逗逗鸟,听听戏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爹。”
张汉卿,走到他的身后。
“嗯,”张作霖,头也没回,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听说,你小六子,又把日本人,给揍了?”
“还把人家,一个师团长捉两回?”
“嗯。”
“干得不错。”
张作霖放下水壶转过身,拍了拍手上的土。
“比你老子我,当年有出息。”
他看著自己这个,已经长得比自己还高的儿子。
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骄傲和满意。
“说吧,又憋著,什么坏水呢?”
“想从我这儿,要钱,还是要人?”
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
每一次,他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
就准没好事。
张汉卿笑笑,扶著他在石凳上坐下。
亲自给他点上了一根雪茄。
“爹您在这东北,待了几十年。
就没觉得憋屈吗?”
“憋屈?”张作霖吐出一口烟圈,斜著眼看他。
“老子,现在是东北王。
想干啥干啥,谁敢让老子受憋屈?”
“北边,那头北极熊,算不算?”
张汉卿一句话,就让张作霖沉默了。
他想起了当年和俄国人打交道的,那些屈辱岁月。
想起了,中东路事件那憋在心口,吐不出来的恶气。
“还有南边。”张汉卿继续说道。
“南京那位现在是看著我们,在跟日本人死磕才没空搭理我们。”
“可一旦我们把日本人,赶跑了。
您觉得他能容得下,我们这支几十万人的奉军吗?”
“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场,华夏人打华夏人的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