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路,更简单。
那就是,活下去。
但不再是作为人,而是作为证物。”
踱步到地牢中央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整个黑暗。
“我会在奉天召开一场中外记者会,
把你们像马戏团的猴子一样,拴著铁链拉到全世界的媒体面前。
我会將这次行动的所有细节公之於眾,包括你们如何计划刺杀我最后被我俘获。
你们的名字,將成为整个大日本帝国永远洗不掉的耻辱。
你们的妻女父母,將永世因为你们而抬不起头,
被人戳著脊梁骨唾骂为『国贼、『懦夫。
你们將被永远钉在歷史的耻辱柱上,遗臭万年。”
声音迴荡在地牢里,每个字都带著刺骨的寒意。
“现在告诉我荣誉的死亡,还是耻辱的活著。
你们,怎么选?”
地牢內陷入了沉寂,只剩下俘虏们粗重的喘息声。
一边是肉体的毁灭与精神的永生,另一边是肉体的苟活与精神的万劫不復。
这道选择题,比任何酷刑都更加折磨人。
最终,和知鹰二缓缓抬起头。
双目布满血丝,声音沙哑得不似人声。
“我们……选第一个。”
“很好。”
张汉卿满意点点头。
从这一刻起,所谓的“天照”小组已从物理和精神两个层面,被他彻底碾碎。
他不再去看那些选择走向毁灭的日本人,而是转身走回沈醉面前。
“沈醉,现在轮到你了。
你也想选第一个吗?”
沈醉全身剧烈一颤猛地抬头,对上张汉卿那双锐利的眸子。
他感觉自己被彻底看穿,所有的偽装和侥倖都成了笑话。
他清楚,自己没有资格选择。
他不是那些被军国主义洗脑的疯子,他不想死。
少帅……”他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重重跪倒在地,额头磕在冰冷的石板上,
我错了!
我有眼不识泰山!求少帅饶我一命!
我愿意……我愿意为您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