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时间缓慢流逝。
矿区內,除了机器的轰鸣,依旧平静。
和知鹰二心沉了下去,一股不祥的预感扼住了他的咽喉。
他抓起无线电,一遍遍呼叫著“菊”组与“刀”组,回应他的只有沙沙的电流噪音。
“八嘎!出事了!”他霍然起身正欲下令撤退,却为时已晚。
尖锐的警报声划破长空,撕裂了矿区的平静!
藏於各处山头的巨型探照灯齐齐大亮,强光瞬间驱散了所有阴影整片区域亮如白昼!
无数早已埋伏的奉军士兵,从工事与矿洞中涌出端著上膛的衝锋鎗,
自四面八方合围而来,黑洞洞的枪口封死了所有退路。
“怎么回事?!”
和知鹰二看著这惊天逆转,大脑一片空白。
沈醉则在警报响起的瞬间,便反应过来。
“不好!是陷阱!我们中计了!快撤!”
他领著手下,转身冲向预留的退路。
没跑几步一堵由卫队组成的人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为首者,正是戴安澜。
脸上掛著猫捉老鼠般的笑意。
“沈醉,別来无恙。
奉少帅之命,在此恭候多时了。”
“少帅说,抚顺的煤又黑又硬,怕各位贵客吃不惯。
特地备下了好酒好菜,想请各位去奉天盘桓数日。”
望著戴安澜身后那些冰冷枪口,沈醉的脸色顿时惨白如纸。
或许从踏入抚顺的那一刻起,他们便不再是猎人而是猎物。
另一边,张汉卿刚刚下过的那处竖井。
矿井的绞盘开始转动,发出沉重的吱嘎声。
铁笼升出井口,里面站著的並非张汉卿,而是面色冷峻的杨宇霆。
手提著个麻袋,隨手扔在地上。
麻袋口鬆开,几颗死不瞑目的人头滚落出来,正是“菊”组与“刀”组的头目。
在他们动手的前一秒,埋伏在井下的奉军特战队员已利落割断了他们的喉咙。
杨宇霆將人头踢到早已嚇得瘫软的矿区负责人脚边,声音冰冷:
“告诉日本人,也告诉南京。
此地是东北。
在这里,是龙得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