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需要一把刀。”
张汉卿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而我们奉军,就是他眼中最锋利也最合適的一把刀。”
“他娘的!”张作霖一拍桌子,“想拿老子的兵去给他当炮灰?美得他!”
“所以这次会面,我们的策略也很简单。”
张汉卿笑了笑,“还是那句话不惹事也绝不怕事。”
“他跟我们谈政治,我们就跟他谈军事。
他跟我们谈感情,我们就跟他谈利益。”
“要把主动权,牢牢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
“让他明白,合作可以。
但必须是平等互利的。
想把我们当枪使门都没有。”
两天后,清晨。
奉天火车站戒备森严。
从站台到出站口,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奉军士兵。
专列在汽笛的长鸣声中,缓缓驶入站台。
车门打开一个身穿中山装,头戴礼帽身材不算高大,
但眼神锐利的中年人,在眾人的簇拥下走下火车。
正是华夏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蒋中正。
张作霖父子俩一到站台,就看到走下火车的蒋中正。
“介石先生,一路辛苦。
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啊!”张作霖大笑著主动迎上去,
表现得像个热情好客的东北主人。
“雨亭兄客气了。”
蒋中正摘下礼帽脸上也带著公式化的笑容,“中正此次冒昧前来,叨扰之处还望海涵。”
两个当世梟雄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彼此的脸上都掛著笑容。
但空气中,却瀰漫著一股看不见的电流。
蒋中正的目光越过张作霖,落在了他身后的张汉卿身上。
眼前的年轻人一米七几的个头,看著比照片上更加俊逸清朗。
一身笔挺的將官服,衬得他身姿如松。
脸上带著一丝礼貌的微笑,但那双眼睛却让人看不透。
丝毫没有,年轻人的张扬和浮躁。
反而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锐利。
这就是那个在短短一年內,逼退日本收復热河,整肃內乱的东北少帅?
“想必这位就是汉卿贤侄吧?”蒋中正笑著说道,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后生可畏啊!”
“蒋委员长,谬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