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流的声音突兀响起。
更木剑八微微回神似地挑起了眉头,他將目光迴转,低头望去。
看到了这个熟悉的粉毛小孩蹲坐在了地上,双目忧愁地看向了自己。
虽然没有说什么。
但目光似乎就已经传递了相当之多的丰富信息……更木剑八的嗓子眼不受控制地翻滚了一圈,有种微妙的预感在心中酝酿。
不想听这傢伙说话——念头只是刚刚涌起。
八千流已是轻声说道。
“能不出去吗?剑酱?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这是单纯意义上的请求。
从性质上来说却更像是某种祈求般的语气。
八千流站在了低位者的姿態,向著更木剑八继续说道。
“这次的危机不一样……剑酱会有危险,要是那样的话,我……”
“那我变得比那傢伙更强不就好了?”
歪了歪头。
更木剑八沉吟片刻,继续说道。
“会担心也很正常,但因为这种芝麻蒜皮的小事就说出丧气话……八千流,这还真不像是你能干出来的事情啊。”
他抬起了宽厚,满是老茧与伤疤的右手,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小脑袋。
“没关係,相信我吧。毕竟我可是更木剑八啊。”
某种意义上的自信之语,的確是给予了八千流些许的信心。她的脸色微变,似乎是有了变化……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身旁之人已经嘆息著上前两步,头也不回地走在了最前方。
“但话虽然是这样说的……这次的事情也的確没那么简单。你就在这边待机吧……我去摆平那些傢伙就行了。”
放下八千流,选择单独行动。
这本身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表態。
——儘管嘴上说著不怎么让人担心的说辞,但实际行动却又表现出了完全不同的心境。
心口不一放在其他人身上或许有著不同的意味,但对於更木剑八而言,他只有单纯意义上的『担心而已。
根本没等到八千流作出回应,更木剑八的身影闪烁,很快就已经消失在了十一番队的队舍以內。
正在整理,收拢残部的席官聚拢了过来。
以斑目一角和綾瀨川弓亲为首,眾人围在了其身旁,开始安慰八千流。
“如果是队长的话肯定没有问题。”
“毕竟是背负了剑八之名的男人……这种时候只需要相信就行了。”
“副队长,还请將注意力放回到队伍以內吧,我们这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您来决断。”
副队长作为一个番队的副手,同样也是在应急之时的『门面,在这种时刻,八千流理应肩负起指挥眾人的责任。
但是对於八千流而言,这些事情似乎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仿佛更木剑八才是她的一切。
深沉地朝著远处凝望而去,片刻之后,八千流果断起身,朝著对方消失的方向狂奔而去……
如此突兀的变化,著实让人惊讶又好笑。然而在此之后,十一番队的眾人却也完全没有想要责怪对方的意思。
眾席官几乎是自发性地分配好了彼此之间的事务划分,並在最短时间內开始了各自的行动,力图將番队內部的情况安定下来。
奇怪而又诡异的生態。
却也正是十一番队作为真实的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