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远超以往……仿佛周遭的空气都被一併震慑了那般地,在此刻呈现出让人窒息的倾向。
跟在了两边的六番队席官,如今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直至来到了大门之前站定过后。
那股让人止不住颤抖的氛围感,才在此刻稍缓些许。
朽木白哉的目光微颤了些许,他仿佛知晓门后即將会发生的场景,以至於此刻的表情都变得有些犹豫。
但这份纠结並未持续太久。
深呼吸口气,犹如凡人一般地镇定了自己的情绪。
朽木白哉推门而入。
房间里头已经站满了许多身影。
都是熟悉的身影……
披掛著羽织,面容凝重的京乐春水与浮竹十四郎。
穿著一身干练装扮,似乎是刚刚从前线折返回来的碎蜂。
以及凑在了最前头的位置,似乎是张望著里侧房间的蓝染惣右介,以及市丸银。
眾人几乎都在瞬间把目光匯聚,隨后各自露出了互不相同的表情。
没有理会眾人的意图。
朽木白哉垂下眼眸,意欲快步往前。
可京乐春水却是直接挡在了他的前头……已经摘下斗笠,表情悲伤的八番队队长,连带著语气都不如以往那般的轻浮。
“朽木队长,我认为你还是別看的比较好。”
犹如附和著这个论调一般地。
浮竹十四郎咳嗽著站在了其身旁,同样规劝道。
“卯之队长还在处理中,再等上稍许的话,会多少显得体面一些……”
並未立刻做出回应。
朽木白哉只是站定在了原地,闭上双眼,咬紧牙关。
听取与否本身就是当事人的自由,而此刻对於朽木之家主而言。
他心中亦有答案。
“躺在里面的是我的引导者,此刻也绝非瞻仰遗容之时。”
“各位还请让开,让在下再好好看看他的模样。”
“如若不然……我心难安。”
事实上,朽木白哉本身就是不善言语的类型。
当年他未能说服自己的爷爷,反而被对方的谅解所救……如今过去了这么些年,朽木家人却是未能有丝毫之多的变化。
过去如此,眼下亦是如此。
浮竹十四郎还想要再继续说些什么,但京乐春水却是一把將其拽住,再是无声地摇了摇头。
事已至此。
便是不论再多说些什么,都已经毫无迴旋的余地可言。
毕竟在贵族的礼仪之中,把话给说死,不留有丝毫的『空白,这本身就是一种表態。
“请吧,朽木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