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柔心道你特么一个鲜卑人这么谨慎这合理吗?
他正搜肠刮肚想驳斥一下步度根,却见有人匆匆上前道:
“将军、大人,刚刚收到紧急军情,贼人从邯郸退兵了。”
“退兵?!此事当真?”阎柔惊喜地道,“真的退兵了?”
“千真万确,徐庶军闻说前军不胜,担心被我军包围,现在已经迅速退兵!”
邯郸在上党的东北,徐庶要是立刻撤退,那怕是整个上党都要放弃,这让阎柔不禁怦然心动。
“好啊!太好了,快,赶紧起兵追赶!”
只要攻下了上党,他们就能居高临下随时进攻河内、太原,甚至可以进入冀州,可谓是占尽了上风。
他们之前都以为徐庶可能给裴茂留下什么布置,裴茂可能会凭借地形的优势殊死抵抗,死死阻挡己方南下。
可没想到裴茂的防御稀松平常,现在也只是派出少数的兵马去破坏后方……
呵呵,这对别人有用,对鲜卑人可没啥用,我们一路追,一路抢,你们就算把我们的后方全抄了,大不了我在你们腹地翻江倒海到处抢掠,不服我们就杀到雒阳,有本事你们把雒阳也坚壁清野了。
阎柔自信地道:
“我看,此番徐庶完全寄希望于马超能拖住我等,盼着我等被马超缠住无法南下。可他自己进攻邯郸不利损兵折将,我等又果断起大军南下,他担心不能阻挡,这才赶紧抛下邯郸,径自向南。
嘶,我军得赶紧追赶,说不定能把徐庶径自堵在上党!”
鲜于辅精神一振,大声道:
“好,就该如此!”
几个人中最谨慎的人偏偏就是步度根。
这个鲜卑大人从踏上南征之路的时候就感觉有点危险,这种危险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很像他在草原的黑夜里一个人骑马时被一群饿狼盯上的感觉一样。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又难以形容,见阎柔和鲜于辅说的这么热闹,他却迟迟不敢插嘴。
“要不,咱们再等等?
若是徐庶当真退出上党了,咱们再前进不迟啊!”
阎柔皱眉道:
“若是我等不追,徐庶肯定要凭借着群山重整旗鼓,之后邯郸倒是守住了,我等最多抢掠一番退去。
之前裴茂坚壁清野,能带走的全带走,能烧的全都烧了,难道我们要空着手回去吗?”
步度根点了点头,心道这也是。
要是不追击,确实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他要是真的空着手回去,这对他的威信肯定是个巨大的打击,尤其是步度根胸怀大志,还想将其他鲜卑重新纳于自己麾下,要是这次失败,之后真的要在雁门缩着不动了。
他还在犹豫,又有士卒匆匆奔来,大声道:
“阎将军,邯郸的兵马已经出击,开始追击徐庶了!”
“沮鹄出击了?!”阎柔大喜过望,这比之前的消息更让他惊喜,“这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