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众将都抱着打猎的心态过来,现在陷入重围之中,这明显是犯下了大错,这无论如何也不符合兵法。
宋宪都觉得这有点没法洗,这可咋搞,这不是要全都死在这了吗?
众将肉眼可见的乱作一团,当夜高览军中甚至有不少人逃跑,这一路上箪食壶浆迎接他们的并州人见事情不妙,也匆匆散了大半,第二天,众将都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纷纷让徐庶赶紧想個办法,等待时间越久,对全军越是危险,到底如何,你好歹给大家一个交代再说。
可面对慌张的众人,徐庶依旧没露出什么惊惧之色。
他好整以暇地喝了口水,平静地说道:
“张郃在哪?”
“应该在屯留!”宋宪迫不及待地说。
“应该?”
“呃,”宋宪焦急地道,“他又不曾打着大旗来说自己叫张郃,只是听抓到的降兵说来的是张郃的大戟士,万一那贼说谎,我等也无可奈何。”
徐庶点点头,又道:
“我军此番奉诏举大军而来,岂能说退就退?
既然张郃在屯留,那我军就强攻壶关!
孟观,你率三千兵马在围屯留,公明率精兵攻壶关,令法务必保证粮道,其余诸将与我屯兵在此,以备万全!”
“啊???”众将尽数目光呆滞,顿感属实有点难以形容了。
虽然以前徐庶提出过很多难以形容的逆天之策,但前面所有的加在一起也远远没有这次逆天。
你说徐庶要是早有准备吧,这次吕布都叫上了,为啥就不从兖州把李典、麹义、魏延都叫回来,为什么不把典子也带上,对面袁绍筹备了这么多,已经像搏命了,你们这边的人马远不是最强阵容,这多少有点说不过去,这也太小看敌人了。
你说徐庶没有准备吧,他现在淡定地很,如果仁义在这都能感觉到危险了,他居然还能这么淡定自若,宛如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目前所有的战法中,最蠢的就是强攻壶关这一套——哦,这还是徐庶上次来并州的时候自己说的,虽然高干之前被徐庶整的不轻,可坐在壶关拼命防守,预计守一两个月还是问题不算太大。
现在敌人的包围圈还没有形成,尤其是羊头山一带,高蕃的兵马不算太多,粮草还能送过来。
要是之后敌人的包围圈形成,第一步就是要断绝徐庶军的粮道,再坚持下去,岂不是全军都要被困在并州,就算张杨得到消息支援,只怕也很难攻得动袁绍的兵马。
再说张杨囤驻的野王几乎都是袁绍的奸细,张杨能管得好自己就不错了,还要来支援吕布那属实是有点不可思议了。
“侄女婿啊。”宋宪苦着脸道,“要不然咱们别死撑了,我们刚从并州出来的时候,也觉得自己是战无不胜的豪杰,后来多被人打几次,跟狗一样东躲西藏,面子上的事情也顾不得了。
我知道现在被高干算计你不好受,可咱们现在何必做这种意气之争啊。
咱们虽然有两万人,可这是在什么地方啊,袁绍熬都熬死咱们了啊!”
宋宪是没太读过兵书,但没有粮草是绝对不可能作战这种道理他还是再懂不过的,他一脸委屈地看着徐庶,就等待徐庶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可徐庶依旧坚持己见,平静地道:
“宋将军信我吗?”
“说什么屁话呢!我自己都不信,就是信你!要不是信你,我早扭头跑了,比逃跑也就只有刘玄德和奉先在我之上,你还能抓住我不成?”
徐庶笑吟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