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果然中计,甚至……吕布也来了。
我看这次他们往哪里跑,我这次定要杀死他们!我要让太尉知道,我高干是最忠于他的人!”高干自言自语地说着,与其说在嘲讽徐庶、吕布这么容易就听信了自己的鬼话,还不如说他在给自己打气。
多次与徐庶交战的他深知徐庶的强大和诡计多端,这次徐庶这么容易就相信了自己,还将吕布也带来,高干心中着实有些恐慌。
可这是他不容有失的一战,别说是徐庶和吕布,就算是天神下凡,他也一定要坚持到底,务必!务必要将他们尽数斩杀!
“高将军,听闻徐庶军前军已经通过羊头山,正飞快向壶关扑来。”高干的手下的谋士敬畏又深沉地道。
“知道了。”高干点点头,长身而起,随即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吕布和徐庶还在不断前进,不知道是还没意识到这是自己的计策,还是说他们对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了。
“马超那边呢?”
“马孟起军中不安,许子远之计让马孟起与王氏生了嫌隙,暂时不敢来犯。”
“这就好。”高干顿了顿,“与其让马超和徐庶二人将我活活逼死,只有这一路好应付得多……”
说到这,他又有些惭愧,长叹道:
“想不到一个冬天,我高干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尔等追随我多年,如果想逃,我绝不会为难你们。
给我披甲,我要身先士卒,跟他们好生斗上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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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大军两万,过羊头山后,再次祭拜炎帝,随即毫不停歇迅速北上,依旧打出迎接高干归汉的旗号,一路上到处诉说高干被袁绍欺压,他们是来救助高干,整的宋宪都快分裂了。
“彼其娘之,高干这么畜,坑死我们了。现在好了,我们打着旗号这么远跑过来,一腔真心都喂了仁义,这不得让天下人都笑死了。
哎,我就说不行,我就说不行,你们非得来,这下好了吧,就算跑回去了,雒阳那些人也非得笑掉大牙了,想想我就难受啊。”
他呱呱呱叫了一路,见没有人理他,又悻悻地道:
“我说,现在既然你们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向前啊?
这不是肯定要掉进敌人的陷阱之中了?”
孔融笑眯眯地策马过来,与宋宪一起前进,笑道:
“正如令法所言,徐将军亲自到来,还把大将军给带上了,要是无功而返,岂不是为天下人耻笑?
所以高干若是不降,我等便强攻壶关,将此人直接拿下。”
“那咱们现在还说高干的好话干啥啊?
要我说,咱们既然中计了,不如到处说高干背信弃义,与狗无异,不能光咱们自己倒霉,也得坏了高干的名声。
现在咱们这一路上还在说迎接高干归汉,到时候不是更丢人吗?”
孔融点头道:
“也是。”
“也是?!那你为啥不去跟元直说一声?”
“你为啥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