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今天的庆祝活动声势浩大,但饭桌上也就些家常菜,和时煜往日在船上吃的并没什么两样。
“这就走了吗?你可是手握两场胜局的人,不发表一下想法吗?”
古胜山轻松开口:
“比如,在这次应氏杯的四强中,姜昌浩是力量最弱的?”
这么诱导时煜,古哥多少有些给自己脸上贴金,毕竟他这次也刚好进入四强。
这么做也无可厚非,毕竟手握2比零领先,在经历过飞刀、翻盘半目胜的打击后,哪怕是姜昌浩,想必也会心态受损吧?
“还是不了,我有预感,接下来一局还是会很艰难,不会比这盘容易多少。”
如此谦虚,有才有德的说辞,令大家尤为感动。
“看来,时煜这孩子,境界也上来了。”
“是啊,依我看,后天的比赛,肯定是摧枯拉朽,五十手之内决出胜负,再象征性抵抗五十手,一百手结束!”
听着这些人边喝边吹,时煜光速逃离了现场。
再不逃,就等着后天下棋的时候,棋盘上冒奶吧。
另一边,韩方则比第一天,更加死气沉沉了,人人面如死灰。
全体棋手围聚在棋盘边上,与其说是在研究棋局,不如说是在瞻仰遗容。
“真是。一场精彩的比赛。”
集体复盘结束后,姜昌浩才默默叹道。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在棋子上,像是在端详精美的艺术品。
再次复盘一局,依旧感叹此局的精彩。
难怪有人能从这330手的棋局上总结出十大关键场面,它的确处处充满故事。
一开始的二路断,试探应手,构思虽然巧妙。
但事后复盘,姜昌浩不得不承认,这个地方,是自己操作过头了。
时煜的211手靠夹固然是致胜之棋,但它本质上并非妙手,而是一步骗手,如果自己能应付得当。不,哪怕应付稍次一点,也能化险为夷。
可偏偏他受于时间压力,选择了最坏的那个走法。
时煜对于时间武器的利用,实在太可怕了。
“果然,还是时间上有压力么?”
姜昌浩认真反思道,看上去依旧不受前两局的影响。
当然,他不受影响,归他不受影响,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崔独:“太变态了,这也能翻盘,这已经不是法国将国旗插上德国议会了,而是冈比亚插旗月球背面啊!”
柳永桓:“南无阿弥陀佛!妖魔鬼怪快离开!”
由真绪:“求求时煜,让我们赢一局好不好,我们什么都会做的!”
李弦铁:“可恶!原来时煜连官子都这么强大吗?怎么我以前一点都没感受到?”
四下一望,有一个算一个,又全进入了发癫状态。不,这次不止是发癫,而是彻底埋了。
也就柳永桓,由真绪、李弦铁这老四人组还有点蹦跶劲。
像金泰梓等棋手,已经默默蹲在墙角的缝隙里,开始自我降解了,变得越来越透明,即将从人们的记忆中消失。
可想而知,韩国大本营,更是鸦雀无声,死伤一大片。
面对此等严峻的挑战,金院长祭出了汉弗莱爵士都不曾提及的第五步骤——媒体全体保持静默,假装应氏杯这比赛根本就不存在!
“孩子们,都振作一下吧,我们还有机会。”
曹燕薰试着提振下士气,但见到的,依旧是一张张跟丧尸一样毫无生气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