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形,怎么看,都不是正常战斗之后,一方落败。
而是围绕常见定式,走出了一面倒的不常见变化。
只有飞刀,才能阐释这种情况。
行至216手,这盘在四十余手就该入土的棋,终于埋了。
“拿下!”
“等等,这个认输的手数?216手?2-16???”
“破案了,许先也是小黑子,故意拖到216手才认输,就是想嘲讽詹老2-16!”
开局成功刀中,这盘棋赢得十分轻松,但时煜还是莫名长出一口气,目光转移到窗外的大海上。
同色棋的冠亚军战,井山释怀了,露出了解脱的表情。
上一轮,与柳永桓的七擒孟获梗也完成了,某种意义也算是画上了句点。
这一盘,则是将亚运会上还插在自己肩头上的飞刀,连本带利,乃至变本加厉还给许先么?似乎也是一种恩怨了断。
虽然这么解释有点牵强,但时煜的确感受到了某种迈向最高台阶,也迈向宿命终结的意味。
啥也别说了。
先去看看隔壁下得怎样了吧。
落日熔金,大海上的晚霞再度降临了。
姜昌浩结束了与常韧的复盘,双方都彬彬有礼地收起棋子。
“很久没有和你下过这样一盘酣畅淋漓的杀局了吧?”
调整好心情后,常韧以苦涩又怀念的口吻说道。
“是啊,好久都没这样下过了。”姜昌浩若有所思道。
“之前听说你要休息一段时间,还以为你从此要淡出棋界了,毕竟在那之前,你就一直呈下滑趋势,说自己有些迷茫没想到你休完假期后,反而更厉害了,是假期的旅途中悟到了什么吗?”
常韧期待地问道。
“我悟到了靠假期和旅行,根本无法悟到什么。”
姜昌浩托着下颚,认真思索道。
常韧:“?”
你管这叫悟到?
你倒是露出些开玩笑的表情啊。
没看出来,你和咱们家鹿思竹一样,也是个说话鬼才啊!
姜昌浩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回答有些奇怪,改口道:
“说直白一些,我悟到了在赛场上遇到的迷茫,自然只有在赛场上才能找到答案。”
说罢,他从棋盘前起身,侧望大海。
夕阳将他的身影无尽拉长,如一袭威严的长袍。
姜昌浩:874→1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