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瑜收起手机,重新端起了那把狰狞的反器材狙击步枪。
他转过头,看著满脸错愕和不解的杨尚,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是我们的祖国。”
青龙?
那不是我们炎国派来撤侨的驱逐舰的名字吗?
可是新闻里不是说,青龙號在完成第一批撤侨任务后,已经离开港口了吗?
她看著汪瑜,脑子里一片混乱。
难道说……
青龙號,根本就没走?
青龙號,作战指挥中心。
段晓,这位军方首长,正背著手,像一头困在笼中的猛虎,焦躁地来回踱步。
他手腕上的军用表,时针和分针构成的夹角,是那么的刺眼。
距离汪瑜深入敌后,已经过去了整整八个小时。
十七个小时的极限任务时间,已经走完了將近一半。
可汪瑜那边,依旧是死一般的沉寂。
没有信號,没有消息,没有一个字的匯报。
“老段,你別转了,我看著都晕。”孙大使端著一杯早就凉透了的茶,脸色比茶水还要难看。
他眼窝深陷,布满了血丝,显然也是一夜未眠。
段晓停下脚步,猛地转身,一拳砸在冰冷的金属控制台上。
“我怎么能不急!”
他压低了嗓子,可那股子火气,却怎么也压不住。
“让他一个人去,我当时真是脑子被门夹了!这他妈是让他去送死!”
孙大使嘆了口气,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和后悔,“你也知道小汪的脾气,他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说他是唯一的人选。”
“唯一的人选……”段晓咀嚼著这几个字,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
在那种复杂险恶的环境下,既要有超凡的单兵作战能力,又要有灵活的头脑和与三教九流打交道的手腕。”
“放眼整个炎国也只有汪瑜了。
段晓的脑海里,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上演各种血腥的画面。
汪瑜被叛军的坦克追得满地跑。
汪瑜在枪林弹雨中艰难求生。
汪瑜……
他不敢再想下去。
“报告!”
就在这时,通讯员小邓的喊声,像一道闪电划破了指挥中心的沉闷。
“『汪瑜的信號!他发来一段加密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