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快!速速遣使往见刘景升!告之唇亡齿寒之理!请他务必发兵相救!”
贾詡闻言,却是缓缓摇了摇头。
“主公且慢。”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著一丝冰冷的寒意,“向荆州求援,乃是下策。”
“为何?!”张绣不解。
贾詡淡然道。
“那刘景升,名为汉室宗亲,实乃守户之犬耳。其性多疑,无爭霸之志。”
“我等若向其求援,他必不会尽起荆州之兵,与曹操死战。”
“最多,不过是遣一偏师,坐观成败。”
“届时,我等在城外与曹军浴血,他却在背后,坐收渔利。此,乃驱虎吞狼之计也。”
“这……这……”
张绣听得是冷汗直流,“那依先生之见,我等,岂非已是待宰羔羊?”
“非也。”
贾詡的眼中,闪过一丝令人心悸的光芒。
“曹操与陈登看似盟友,实则,皆是虎狼。”
“虎狼同行,焉能同心?此,便是我等生机所在。”
他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极低,说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计策。
“主公,可一面,大开城门,向曹操……请降。”
“什么?!投降?!”
张绣亡魂大冒,险些拔剑砍人。
贾詡却按住他的手,继续道。
“主公息怒,此乃假降。”
“主公可以“感念司空昔日不杀之恩,又惧陈登野心,故愿献城归降”为由麻痹曹操。那曹操为人,性最多疑,却又极好顏面。我等主动归降,他为显大度,必不会立刻动兵。”
“与此同时。”
贾詡的眼中闪烁著疯狂的光芒,“詡,会亲遣心腹,携主公密信,潜出城去,不往荆州,而往……徐州陈登大营!”
“什么?!”
张绣彻底懵了。
贾詡笑道。
“主公可知,此二人联军,谁最想战,谁,最不想战?”
“那曹操,为报子侄之仇,为安后方之患,必欲与我等死战。”
“而那陈登,新得江南二郡,兵马钱粮,皆是其心头之肉,岂会甘心为曹操火中取栗,平白消耗於此地?”
“我等只需在信中,向那陈登剖析利害。”
“便言,我等愿为內应於城中设下埋伏。只待他一声令下,便可里应外合,將曹操及其十万主力,尽数坑杀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