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料定,孙伯符目下之急,必在尽剿刘繇余孽,並收服丹阳、吴郡诸豪强,以固根基。”
“此事非旦夕可成,歷时一二岁,方可见功。”
“然此喘息之机,千金难换。孙策非但无力北犯,反需仰仗我徐州钱庄之贷貲与粮秣军需。故其必愿暂奉虚名与我维持和好。此乃天赐良机,於我足可从容消化新得之二郡,固其根本!”
陈宫闻言,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主公深谋远虑,志非在疆场之一城一池,而在於扼其钱粮之咽喉,行经济掌控之妙策!宫,拜服!”
陈登点了点头。
“然也。”
“即刻遣人,於会稽、豫章二郡,开设徐州钱庄分號,广行徐州券!以此法,將彼处豪族巨室之利,尽数与我国运相缚!待其家资性命皆繫於我钱庄之日,彼等为自保其业,必自请为藩篱,为我御寇於外”
“此二郡飞地看似孤悬险境,实乃高悬於孙策顶上之利剑,其芒不息!自此以后,孙策若欲北犯我境,或西图荆襄,皆须分重兵於后方,日夜提防!此无异於为我之力,为孙伯符另闢一战场,其人力物力必为此所耗,未来图谋,尽受我掣肘矣!”
这番话说得是酣畅淋漓,將一盘死棋,彻底盘活!
眾人听罢,皆是茅塞顿开,心中疑虑一扫而空。
原来,主公陈登是藉此二郡发展经济,再將钱粮源源不断地输送回徐州大本营!
陈宫再次出列,拱手问道。“
“主公高瞻远瞩,宫,拜服!然,江东孙策猛如虎,周瑜、张昭等人亦是智谋非凡。镇守此二郡之人,必须是能独当一面的大將,与善於谋划治理的良才,方能万无一失。不知主公,意欲遣何人前往?”
陈登微微一笑。
“我已安排妥当。”
他对著门外,朗声道。
“子龙,子义,请徐、何二位先生进来吧。”
话音刚落,赵云与太史慈便护著两名身著儒衫的中年文士步入堂中。
那二人,一人名唤徐奕,字季才,乃徐州本地名士,品行刚直。
另一人,名唤何夔,字叔龙,乃是为避战祸,自豫州陈郡迁来此地的望族之后。
陈宫见到此二人,不由大惊!
他早就听闻这二位的大名,知其皆有经天纬地之才。
昔日,无论是袁术,还是吕布,都曾数次徵辟。
但皆被他们婉言谢绝!
不想今日,竟会出现在此地!
“草民徐奕何夔,参见陈太守。”
二人上前,对著陈登,拱手一礼。
陈登连忙將二人扶起。
“二位先生,不必多礼。登请二位前来所为何事,想必已知晓了吧?”
徐奕与何夔对视一眼,皆是长嘆一声。
何夔率先开口。
“太守厚爱,夔,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