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卿一惊,将手顺着谢思思的胳膊摸下去,这袖口中竟藏着十七八根针。
这针藏的极其隐蔽,光靠肉眼是完全看不出来的,唯有在跳舞动作幅度大的时候,在会透过衣服扎入皮肤里。
谢思思已然疼到说不出话来。
谢婉卿大喊,“医师,快叫医师。”
江丹凝挑着唇角,“福晋这是贼喊捉贼吗?这衣服明明是你保存的,里面的针你会不知道?”
赵政安喝下一杯酒,侧着靠在椅子的扶手上,“怎么会有针。”
谢婉卿道,“这针极隐蔽不说,这衣服臣妾也从未穿过,臣妾不知怎么会有针。”
“你不知?”江丹凝道,“林晚日日练舞的事,整个王府都是知道的,她要在元旦宴上跳舞也是人人皆知,福晋该不会是怕林晚一舞复宠,于是才出此招的吧。”
林晚表情吃惊,“福晋真的是想害我吗。”
谢婉卿语气中多了职责,“臣妾是福晋,臣妾怎么可能害怕林晚夺宠。”
江丹凝接着道,“你本想害林晚,却不知她摊上了个不称职的医师,害的脚伤未愈不能表演,无意把谢思思给伤了。”
“怎么可能,思思是臣妾的表妹啊。”谢婉卿道。
赵政安起身看向谢婉卿,“这衣服一直是你放着的。”
谢婉卿跪在地上,诚恳的解释道,“王爷,这衣服是臣妾放着不错,但这宴会是江丹凝侧福晋一手安排的,臣妾也只是在宴会开始之前,把这衣服交给了她,若她派人在那时往衣服中藏了针也未可知阿。”
江丹凝道,“这藏针的手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可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做出来这样的事。”
医师走出来行礼,“王爷,除了手臂上的伤,这位小主身上还有五六十个针孔,分布在胸口,大腿外侧。”
谢思思痛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王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谢思思不知道到底是谢婉卿还是江丹凝要害她,但现在刺入心骨的痛已经让她考虑不了那么多。
赵政安看着这件衣裳,想象中,曾经它在前福晋身上时,是多么的好看。可如今沾满了他人的血渍,衣服也毁了,他只觉得晦气。
他的声音沉重无情,“谢婉卿,衣裳是你能破坏的吗?”
谢婉卿被赵政安的声音吓的一凛,豆大的泪从眼中划出,“王爷真的不是臣妾,真的不是臣妾。”
赵政安的表情恐怖如斯,“来人,把谢婉卿关起来,我要细细询问。”
说罢,两个小厮将谢婉卿拖了出去,而人群中却有一人站了出来。
“王爷,还是让臣妾为你舞一曲儿吧。”
这声音着实耳熟,林晚抬头一看,正是林柔。
林柔穿了一身普通的素色舞服,跟刚刚被谢思思染红的那身衣服对比,真是清水出芙蓉。
赵政安不剩下什么耐心,皱着眉胡乱的摆了摆手。
乐师看懂了指使,接着奏乐接着舞。
江丹凝更是没好气,“真是下贱东西赶着上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