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佛去去你的戾气吧。”
林文清一怔,“什么?”
顿了顿他感觉无语。
“我是你爹,你就该敬我,怕我,仰视我,对于你来说我做什么都是对的,这是我作为父亲的权利。”
林晚望着佛像平静道:
“有时我真的很恨林柔和朱怡之,她们打我、骂我、欺负我,这些东西成了我身体上永远好不了的伤疤。”
林晚深呼一口气,勉强的挤出一个笑脸。
“但我更恨你,因为你是我的父亲,我最亲的人。”
“可你总理所应当的高高在上,用打击我和母亲给自己带来属于父亲的这个身份的优越感。”
林晚心头一酸,属于父女两个之间的回忆慢慢浮现。
出生那年,母亲说几年前就与父亲约定好了生的女儿叫林晚,可惜父亲只是随口一说,早忘记脑后。
他喝了酒便会打母亲,当着小林晚的面疯狂的用竹板打出一道道红印。
母亲想跑,他便用小林晚的性命做要挟,然后给她更狠的一顿毒打。
母亲死后,小林晚没有钱安葬母亲,他说安葬她还要花钱?
扔进万人坑里得了!
你俩一个小赔钱货一个大赔钱货都扔坑里!
阳光在斑驳的墙上,仿佛为每一寸地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可心脏裂开的缝隙,光也无法填满,唯有自己才能缝上补丁。
林文清不想再听,眼中的厌恶发自内心:
“就因为你小时候总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才烦。”
“我只告诉你,别动林家唯一的血脉,那是我俩的**,我会跟你拼命!”
林晚平静道,“是她的**,但不一定是你的**。”
“她就在后山的小屋里,自己去看吧。”
林文清瞪了她一眼,心里像数着秒表一般,希望和林晚的对话快点结束,转身吐出二字:
“逆子!”
说罢便转头便向后山的小屋走去。
林晚跟在身后,不是为了所谓的父女之情。
而是她必须要见证一个心碎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