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无一人站着,冷冷清清。
竹息叩了叩大门喊道,“林晚小主到了,请速来迎接。”
连着三遍,无人回应。
林晚半带轻笑,“幼稚,林柔的脑子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罢了,竹息,小翠,从车上搬下来椅子,拿出来扇子,我看她葫芦里要卖什么药,你们两人难得出府一趟逛街去吧。”
一连过去半个时辰门外没有动静,大门后藏在房梁上拿粪桶的小厮都快被自己熏晕过去了。
半天没了动静,林柔也不由从门缝处向外张望,“难不成林晚已经跪下了?”
却见林晚悠哉悠哉地坐在凳子上扇扇子,宛如度假。不知她在说些什么,眉眼间笑盈盈的。
身边的小翠左手一串糖葫芦,右手一个桂花糕吃得不亦乐乎。
“小姐你知道吗?林府后面竟然开了一个超级超级大的糖铺,里面各式各样的糖都有。”
糖铺?林晚恍惚了片刻。
那地方,是曾经哥哥给她放过糖的地方。
是她无数次说着“哥哥,我平安”的地方,也是唯一可以存放心事的地方。
林晚的另边还站着一高挑干练的侍卫,拿着跟他样子不相匹配的拨浪鼓和蝴蝶形状风筝。
这三人竟把闭门羹吃出来春游的感觉了!
林柔顿时脸色一变,恼羞成怒,不请就不进来了?真是摆了好大的谱。
随即“呲啦”一声拉开大门,怒骂道,“林晚,回趟娘家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在这里装什么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王府过的什么日子。”
房梁上拿粪桶的小厮被熏了半个时辰了,他们哪顾得上低头看一眼到底是谁在门口站着,只想赶紧交代这臭差使。
一听到大门打开的信号,头往身后一扭,躲开臭味。
撒手洋洋洒洒地把桶内的东西朝底下倒了个一干二净。
天降祥瑞。
“哗”的一声。
暗黄的东西从天而降,如雨一般,把林柔盖得严严实实,避无可避。
门外林晚三人几乎是瞬间勃然变色,都被吓了一激灵惶恐地起身。
小翠手里糖葫芦都抖掉了,竹息更是从怀中拔了一半剑出来。
林柔呆呆站在门槛上,脸颊高高顶起,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清是什么颜色。
浑身散发一股恶臭。
林晚立刻捂住口鼻,竖起大拇指,佩服道,“林柔,如果你是想恶心我一下,那你赢了。呕。”
林柔一怔,仰天喊道,“啊!!来人呐!”
林晚三人瞅着她,表情复杂起来,疑惑,恶心,还有压不住的嘴角。
林柔身后应声跑来几个丫鬟,可没一个人想靠近她。
只好离得远远的,给林柔身上泼水冲洗。
林柔的脸气的鼓鼓的,满是屈辱之色,无地自容,仿佛所有的光芒都从她身上散去。
唯独臭味却挥之不去。
朱怡之跑来的路上,短短十米干呕了三次。指着林晚道,“你这个小贱蹄子,又对你姐姐做了什么!”
竹息茫然,立马恭敬回道,“夫人,是她自己动的手!呕!”
朱怡之不耐烦道,“赶紧进来,我特意给你们准备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