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敢!”“万一被抓到,岂不就要被治一个里通朝廷的罪?”
“现在只能希望官军尽快来剿灭这股妖贼,最好是一个不留,不然后患无穷!”
卢德和不禁回道。
应光祖也叹息了一声:“士子做贼,的确比庶民做贼可怕呀!”
卢德和颔首。
虽然,应光祖和卢德和还是不愿意损失自己的利益。
但接下来,瓦梁垒的大地主还是配合了章诚的政策,减租减息,分名下无佃之田于贫民,让他们各自治下的佃农喘了一口气。
毕竟他们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这些人斗不过义军。
而中层地主也因为不再为这些大地主承担额外的赋税,也喘了一口气。
小地主与自耕农也因为苛捐杂税蠲免,而负担大减。
贫农与无地之民也因为分得田地,而大为感动,且纷纷加入义军。
义军也因此得以在瓦梁垒立足脚跟。
但章诚知道,瓦梁垒不是久留之地。
元兵迟早会大兵压境,进而攻下这座既是元廷包围六合战略重要一环也是进攻滁州战略重要一环的战略要地。
所以,章诚对汪广洋、花云、汤和等说:“我们随时做好转移的准备,就不大规模培养工匠建造大工厂了,带不走的财货分给百姓,这样我们走后,元兵必然会抢掠,进而加重百姓们对元兵的反感,如此,我们这些日子在这里的宣传就会有奇效。”
“那我们往哪里转移?”
“去来安还是去六合?”
朱文正这时问道。
章诚看向他说:“都不去,我们去乡下!”
“乡下?”
汪广洋忍不住问了一句。
章诚道:“我们义军大部分都是农家子,还是当地的农家子,藏于乡野,比据于大城要强!何况,我们人不多,便于隐藏;除非,他元兵会率大股兵马来剿,才不利于藏于没人乡野,但那样的话,他的行踪也更容易被我们掌握,我们反而可以从容撤离。”
“这倒是。”
“但是先生,藏于乡野后呢?”
朱文正点了点头,又问了起来。
“寻机歼灭元兵一股,使其不敢擅自出城,即便出城也只敢大股兵马出城,那样无疑更利于被我们发现。”
章诚回道。
朱文正听后颔首:“先生说的是,既如此,我建议去临河的乡下,一边招募渔民造船一边沿途收税,这样就能补充粮秣,同时,还便于寻河涧之地设伏,或者乘船转移,让以陆战为主的元兵更加不便来剿灭我们。”
章诚因而对朱文正笑道:“令尊来信也是这样建议的。”
说着。
章诚就看向众人道:“他希望我们一旦守不住瓦梁垒,就果断撤离!且撤到在滁州与瓦梁垒之间的河涧地,他认为元兵在攻下瓦梁垒,必趁胜攻击滁州,以除掉义军对瓦梁垒的威胁,所以认为我们可以滁州与瓦梁垒之间的河涧地寻找伏击点,到时候伏击元兵!”
章诚接着又道:“我倒是觉得,干脆都不用想着守住瓦梁垒,元兵一来就果断撤走,甚至我们现在的开拓重心就该转移到乡野去,以免到时候匆忙撤离,没有百姓帮助,而导致不能有效伏击。”
“章先生说的是,既然守不住那就不要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