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下墨镜,看着眼前气派恢弘的庄园,心情却有些复杂。
两天前的那个晚上,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那种全身力气被抽干,生命一点点流逝的感觉,清晰得彷佛就发生在上一秒。
可偏偏,就在他吞下那个小豆丁给的、黑乎乎的小发团之后,一股暖流瞬间席卷全身。
濒临衰竭的肾脏彷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枯竭的生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重新充盈。
第二天早上,他不仅活了过来,身体检查结果更是好得离谱,比他生病前还要健康。
老爷子激动得老泪纵横,连连说着祖宗保佑,医学奇迹。
可只有赵临渊自己心里清楚,这或许不是什么奇迹,而是。。。。。。天机不可泄露。
他甩了甩头,将这些匪夷所思的念头压下,迈步走进了顾家大门。
刚绕过玄关,穿过前厅,一片开阔的草坪花园便映入眼帘。
上午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草地上。
花园里,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蹲在地上,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那小身影穿着一身粉色的蓬蓬裙,扎着两个可爱的丸子头,不是沈酒酒又是谁。
在她面前,两只毛茸茸、黄乎乎的小鸡仔正叽叽喳喳地乱跑。
赵临渊放轻了脚步,好奇地走了过去。
走近了才听见,小豆丁正用一种极其严肃的语气,对着那两只小鸡仔发号施令。
“站好。”
“排成一队,不许乱动!”
“一二一,一二一。。。。。。”
“跟上我的口令,走正步!”
沈酒酒小小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小脸蛋绷得紧紧的,像个严格的小教官。
可那两只小鸡仔哪里听得懂人话,依旧满地乱窜,一只往东,一只往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沈酒酒气得鼓起了腮帮子。
她心里有点委屈。
这两只小鸡仔是干爹送的,她可喜欢了,专门从赵家带了回来。
可是,它们怎么这么笨呀?
她家里那些小鸡仔可聪明了。
妈妈说它们开了灵智,只要说一遍,它们就能整整齐齐地排队走正步,还能帮她捉虫子呢。
沈酒酒盯着那两只满地乱跑的小黄球,小脑袋瓜里终于想明白了。
唉,这两只小鸡仔是凡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