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根本,我一无所有,甚至连基本的生存能力都堪忧,我又拿什么跟站他在一起呢?
但那双抓着我肩膀的手,不容置否。
“江梨”。薄凉的嗓音,带着强烈压迫。
他似乎有些急了。
倒是显得我不像个好人,明明刚才还很享受他的吻,转过脸却一副不想认账的样子。
不过是给个名分而已。
“那你以后,出差会跟人报备吗?还会连招呼不打就跑去国外吗?”我低喃着问,没有看他的眼睛。
他瞬间被我逗笑。
语气里带着被打败了般的妥协,“您这么记仇,我哪敢再不经您批准就擅自出差?”
“那好吧……”我鬼使神差地默默点头,算是答应。
他整个人则肉眼可见地轻松起来,似乎我的答案于他而言比我想象中的重要。
转过头他却亲昵地捏了捏我的脸,脸上还在故作忧郁,“唉,谁以后娶了这么不好哄的老婆,真不知道他该怎么办……”
脸颊连着耳朵不争气地染红。
这么多天压抑的痛苦和委屈,此刻像枯死的藤蔓重新萌芽生长。
修长的手指轻轻掰开我的唇,我乖乖地仰脸,任他的拇指在唇上轻柔摩挲。
朱唇微启。
然而下一秒并没有期待中的亲吻。
只是撩拨我便招架不住。
人恃宠而骄的时候大概就是这般心态吧,心底竟然泛起一阵委屈。
连眼尾都跟着开始微微发红,我抬眸看他,眼底沁满了水汽。
他肯定也是躁动的,只是比我懂如何不动声色。
后背的酒柜许是太久没有人打理,也可能因为我刚才不经意间撞了一下,最上层的空酒盒子轰然掉落。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只见沈暨白大手一擎,稳稳地接住了,才不至于砸到我头上。
他淡定地将盒子放到一边,
然后笑着看惊魂未定的我。
薄软的唇强势地吻上来,黑暗中一只手直接掐在我后颈,迫我仰头到他喜欢的角度去迎合。
他吻得很深,很重,比车里和刚才那次,急迫得多。
甚至我有些招架不住地颤栗,便本能地用手轻推他肩膀。
但推不开一点。
我含糊不清地急促呼吸,“你这次是认真的吗?”
他咬着我下唇,“上次也是。”
短暂急促的吻只持续了数秒。
他刚要发狠地往更深处去,一个声音让我触电般从吧台跳下来!顺手把他掀开两米远!
今晚的藏酒室真热闹,家里一共仨人,都来了。
不愧是我爸,一进门,反手就按开了主灯。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倒给他吓了个趔趄。
“爸!我……睡不着……来拿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