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漫过胸口,葛环闭上眼,感受着高潮后细微的战栗从四肢百骸缓缓褪去。今天玩得确实有些过火,浴室里仿佛还残留着情欲蒸腾后的腥甜气息。
但身体餍足是一回事,规矩又是另一回事。
“木锵翰,给我滚过来。”她声音不高,带着事后的慵懒,却清晰地穿透水声。
门外立刻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过几秒,浴室门被推开,木锵翰就这么赤条条地闯了进来,水珠顺着他紧绷的腹肌往下滑,脸上那点残留的迷醉在接触到她眼神的瞬间,冻成了显而易见的紧张。
“姐,我在呢!”他声音绷着,不敢再带出半分之前的嬉皮笑脸。
葛环没说话,目光在他身上慢悠悠扫了一圈,才朝旁边的矮凳抬了抬下巴。“搬过来,坐着。把你备皮刀拿来。”
木锵翰依言照做,动作麻利,将凳子和刀都安置在浴缸边,然后乖乖坐上去,两条长腿有些无措地曲着。
“腿,踩上来。”葛环用湿漉漉的脚尖点了点浴缸边缘。
他顺从地将一只脚踩上光滑的浴缸边沿,这个姿势让他完全向她敞开。
“自己把毛剃了,”葛环语气平淡,像在吩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从上到下,蛋毛也剃干净。”
木锵翰喉结猛地滑动了一下,脸上血色褪去几分。“姐……”声音里透出本能的不情愿和委屈。
“没听到?”葛环撩起眼皮,水汽氤氲中,那眼神却冷得让他一颤。
他抿紧唇,不再吭声,低头拿着一次性剃须刀。挤泡沫时,手指有些微不可查的颤抖。处理腿根和腹下时还算顺利,等到那最脆弱的部位,他动作变得极其缓慢谨慎,刀刃贴着皮肤,呼吸都屏住了,生怕一个不慎,真把“吃饭的家伙”给交代了。
葛环就那样靠在浴缸里,平静地欣赏着他的窘迫与小心翼翼,像是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默剧。
等他终于处理完,皮肤光洁得甚至有些反光,脸上却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强忍
,了手。正想再说点什么,一阵急促的手机震动声突然从外面客厅传来。
是木锵翰的手机。
他身体几不可查地一僵,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极致的警觉,那是一种被触及根本的防御姿态,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葛环将他这反应尽收眼底,心头那点快意冷了下去。她没动,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手机顽固地震动着。
“不去接?这么晚,别是哪个相好的查岗。”她语气听不出喜怒。
木锵翰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不是被戳穿奸情的慌乱,他几乎是立刻否认:“没有!姐,怎么可能!”他试图用亲吻蒙混过关,却被葛环偏头躲开。
震动停了片刻,又再次响起,大有不接不通不罢休的架势。
“接。”葛环命令道,眼神锐利,“开免提。”
木锵翰深吸一口气,知道躲不过,只得快步走出去拿起手机。葛环清晰地看到,屏幕上闪烁着一个没有存储的号码,但他的手指在接听前有一个极其短暂的停顿,像是下意识想要避开她的监听。
他按下接听键,并打开了免提。
“喂?”木锵翰的声音刻意放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意味。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一个低沉冷静的男声,吐字清晰:“rond,闻杳让我问你……”
“闻杳?”葛环冷不丁地开口,像针一样刺破了紧张的气氛。她故意曲解,红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名字挺别致。木锵翰,你业务范围挺广啊,男女通吃?”
木锵翰瞳孔微缩,立刻打断了电话那头可能即将出口的话,语气变得急促而敷衍:“操,穆铎泽你他妈有病吧?大半夜找我炫耀你新泡的妞叫闻杳?滚蛋!老子忙着呢!”
他不等对方回应,猛地掐断了电话,然后迅速将手机调成静音,当着葛环的面扔出去。
做完这一切,他才转向葛环,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哭笑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