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老旧榆木大门被一脚踢开,昏暗房间瞬间被清晨的一抹光探进来,屋里昏暗一片,窗户还用著报纸挡风,山里秋季冷得极快,老式煤炉里正烧著媒,上面放著一只茶壶,冒著热气。
煤炉旁边放著几块蜂窝煤,旁边还有烧尽发黄的煤块。
连个烟囱都没有,进屋一股煤味儿。
土炕上摆放著脏乱被,看不见人。
当一只脚迈进门槛后,堆得像个骆驼似的被里突然露出来一个脑袋,还有一只手机掉在了地上。
男性长得歪瓜裂枣,脸又肥又黑,屋里的气味跟男人相处的非常融洽,又脏又臭,男人开口时喘著粗气,声音又急,“谁啊?怎么不敲门!”
来人不急不慢进房,捡起地上手机看了眼,美眸眨动片刻,嘴角忽然莞尔一笑,“臭鱼烂虾,这片看著舒服吗?”
男人此刻脸红极了,如果进门的人是个男人还好,哪怕是个老寡妇也行啊,可这进门的人,他没见过啊,看著像是大城市里的人,穿著崭新白色外套,下面是牛仔超短。
这张脸真是绝了,皮肤真白。
这是晋三第一反应,然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双手在被子里倒腾了几下,听声音应该是在穿裤子。
“还没弄出来吗?”
蔓梨把手机丟在了炕上,一脸平静的看著这位脏乱差。
好一会儿,晋三才从被子里钻出来,两个星期没洗的头,头髮横竖乱漂,活像一个杀马特,他用手捋了捋油头,下炕,穿著黑色拖。
其实本身是纯白色拖,只是穿著穿著就黑了。
他紧贴著炕边,眼中的小萝莉呵的笑了下,眼睛瞟向他的脚后跟。
“人才。”
听著女孩不屑的一声,他不由得把脚后跟又藏了藏,这次乾脆整个脚后跟贴著炕。
转念一想,不对啊。
“这是我家啊。”
他一怔,隨后又看著这位这辈子估计都不会有联繫的萝莉,
“你是来干哈滴啊你是!”
晋三虽然阅片无数,但像这位萝莉一样的,那可真是大海捞针了,该长得地方都长了,皮肤还白,
性格,难说。
“问你个事。”
女生闭眼双手环胸,朝著屋外一指,“出去聊聊,屋里,嘖。”
出门前,晋三还看到女生白了他一眼。
晋三现在还处於大脑没反应过来的状態,对方一叫,他还真就乖乖出去了,外套都没穿,大凉风搜搜的,让他一直缩著脖子。
女生一脚抬高踩在门外石磨上,冲他抖了下眉,“年代有点久远呢,十年前是不是有个男生来找过你?”
“这我哪能记起来?”
话刚说完,迎面就是一个巴掌。
晋三硬生生挨了一巴掌,顿时有些迷糊,
女生则甩了甩手,嫌弃道:“把我手都打疼了。”
?
晋三顿时一懵,隨后脸上便是疑惑,最后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