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宫綾音心里哀嘆一声。
她的语气更柔和了,抽出嵐切:“他死了,就死在这把刀下,胸膛被我捅了个对穿,血流了一地,死的可惨了。”
男孩动作一僵。
语气变得复杂起来:“死了么?死了就好,死了就好。。。。。。”
才憋住的眼泪,这一瞬间,又不爭气的流了下来。
雨宫綾音心底一软。
她凑近过去,像是抚慰宠物一样,轻轻搓了搓男孩的毛头,又从口袋里取出几张皱巴纸幣,柔声道:“吶,以后的生活,要加油哦。”
像是大坝决堤了一样,幸男的泪水泄洪一般,止也止不住。
温热的眼泪遮蔽了他的视线。
就连近在眼前的恶鬼面具,也只看得朦朦朧朧,那凶恶的表情如今仿佛也成了神明的微笑。
“大人,请告诉我,您的名字。”
他跪倒在地,语无伦次:“我以后一定会报答您的,我这条命,不管怎么样。。。。。。”
“嗯。。。。。再说吧。”
“不过我记住你的名字了,幸男。”
少女錚的一声收刀入鞘,又叮嘱道:“对了,饼乾是压缩过的,记得不要一次吃太多。”
说罢,便无声地从树洞里退了出去。
听到再无声音响起。
幸男赶紧抬起头,手忙脚乱地拭去眼泪。
可雨宫綾音此时已经走远。
树洞里,也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男孩只能呆呆地望著地上的那几张纸幣。
隨后,他如同大梦初醒般,慎重地將纸幣贴身收好,就像他把那张恶鬼面具,牢牢刻在心里一样。
——————
救下幸男这个孩子。
对雨宫綾音来说,只是一个小插曲。
虽然,这种隨便找了个镇子把幸男扔下的做法,看起来颇有几分让对方自生自灭的意思。
但雨宫綾音认为,自己已经做到了一切自己所能做的。
至於幸男將来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对方的造化了。
受了伤的啄木鸟走不快。
但好在,这里距离前线战场已经非常非常近了。
二人翻过几座小山。
用时差不多大半天,二人终於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雨之国最前沿的木叶战场。
雨之国和火之国的边境线,是一条名为安岳川的,常年奔流不息的大河。
雨宫綾音和啄木鸟就站在山顶处,俯瞰下方的战场。
山脚处是雨隱忍者扎下的帐篷,隱隱约约穿行在旷野间,如同长龙排列。
河对岸,则是一重又一重的密林。
极目远眺,依稀能望见远方黑色的土地和平原。
雨宫綾音的目光,情不自禁的被吸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