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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记仇的红礁岛(第1页)

第四十六章:记仇的红礁岛

木屋的横樑咯吱作响,像老太太没牙的嘴在漏风。

林澈攥著半块发烫的船牌碎片,看著窗外那些“绿眼睛“,它们被直升机的螺旋桨声嚇得东躲西藏,突然觉得它们有点可怜——死后还得被船牌碎片和螺旋桨噪音嚇。

“我说,“陈阳抱著根柱子直哆嗦,“这些#039;绿眼睛#039;是不是快没电了?你看前面中间那只,那眼睛都快变省电模式了,唉,你们瞅那个穿中式唐装的,是不是王伯之前说的那个?“

赵雷正用碘伏给小腿上的划痕消毒,闻言抬头瞥了一眼,突然“嘶“地吸口凉气:“就是那老头儿!那中式唐装我现在还印象深刻!还有边上那个拎著铁桶的,不就是昨天在盐场追我们那光头吗?他没被裂缝吞了吗?怎么也成#039;绿眼睛#039;了?“

李响又习惯性的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指著窗外:“你们看那些#039;绿眼睛#039;是不是都没有脚?“

眾人连忙扒著窗缝往外瞧——那些由绿光组成的人影果然没有脚,裤腿下面空荡荡的,像悬浮在地面上的投影,离地半寸的地方还飘著细碎的光粒,像没捻灭的火苗。

更诡异的是,它们正排著歪歪扭扭的队,慢悠悠地往码头这间亮著灯的木屋飘,像一群举著萤光棒赶著去看演唱会的粉丝。

“它们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林漾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发现,他摸出怀里的船牌碎片,指尖刚触到边缘就猛地缩回手——不是烫到了,是麻,像被微弱的电流击中,“或者说……在找人。”

王伯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腰都弯成了虾米,枯瘦的手指死死攥著墙角的一个旧木箱,指节泛白:“我想起来,老海日记里写过……当年#039;观汐號#039;出事的那天,那年正好是闰年,那天还赶上是七月十五,中元节,跟今天的潮期一样……”

“观汐號?”林澈愣住了,“不是“望海號”?海伯说沉的那艘船叫“观汐號”吗?”

“#039;望海號#039;还停在渔业站里呢!”王伯急的手里的木箱被他拍得“bangbang”响,“沉的就是那个蓝布衫老头的船,叫观汐號!已经是十二年前的事了,当年他在禁渔期偷捕,还用自製的渔网,不光偷捕他还帮市里的化学厂倒废料,终於坏事做了太多遭报应,九月的一天刮颱风一船人都被卷进暗礁区,二十二人都死了——老辈人都说他活该,但我们都知道是船底绑的废料桶太多,压得船直往下沉,连求救信號都来不及发!”

酒窝警官突然从电台旁抬起头,脸色煞白,手里的笔“啪嗒”掉在地上:“总部……总部传来消息,海底那个东西的残骸,就是……观汐號。探测仪还捕捉到了船板上的刻痕,跟那老头胳膊上的锚形纹身一样。”

木屋瞬间安静得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连窗外那些“绿眼睛”飘过时的“刷刷”声都格外清晰。

林澈突然想起自己九岁那年被浪捲走的事——也是九月,也是颱风天,他当时在水里拼命挣扎,好像看到远处是有餿船,但没有看清,后来更因为自己被呛的要死,哥哥后背又被划伤就根本顾不上其他了。——现在想想可能就是观汐號。

“那老头……”陈阳的声音发颤,牙齿都在打颤,“他还是不是人?”

“肯定不是。”王伯的声音也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打开那个旧木箱,从里面翻出一本泛黄的日记,封面上画著个歪歪扭扭的船锚,“老海的日记里还写著,观汐號沉了之后,他在月圆夜看到过那老鬼在码头徘徊,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蛊惑了附近渔民偷瞭望海號的船牌,说要在十二年轮迴之际让死人復活……”

话没说完,窗外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撞上了礁石。

那些“绿眼睛”突然变得骚动起来,绿光也更刺眼,齐刷刷地望向木屋门口,在地上投下大片乱动的光影。

一个人影缓缓出现在门口,身上的蓝布衫被海水灌得鼓鼓囊囊,手里举著块东西,在绿光里闪著金属的冷光——正是船牌缺失的一小块碎片!

“还是让你们知道了。”老头的声音听著就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动静,像是有无数人在同时说话,声音叠在一起嗡嗡作响,“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本来你要是把船牌交出来我还能留你一线生机,不让你魂飞魄散,但是现在你们都知道了,就別怪我无情。”

林澈浑身猛地一冷,死死攥著哥哥的手,指甲都快要嵌进肉里。他偷偷瞄了眼哥哥,发现哥哥正皱眉怒视著老头,林漾把他往身后护,像老母鸡护小鸡似的。

“你想要船牌做什么?”林漾手里的船牌碎片烫得像块烧红的烙铁,“老头子你坏的很,自己坏事做多了,多行不义必自毙,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林漾终於把能想到的词都说完了,喘了口气“死了还不消停,不知悔改!你觉得这片海能成全你的破事?你也不想想自己怎么死的!”

老头听完像是被林漾气笑了,笑得五官都扭曲起来,眼角的皱纹里还渗出绿光,像是疯了“我造的孽为什么要报应在我儿子身上!他只是碰巧跟著我出了一次海,凭什么也要让他跟我一起死?他才十一岁,他不该死的!他不该死的!”老头举起手里的碎片,绿光在上面不停流转,像条活过来的蛇,“把你手里的船牌给我,不然我就让这些水鬼把你们几个都撕吧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林澈终於听明白了——这老头抓哥哥是想给他儿子当“容器”!把他儿子的魂魄附在哥哥的身体里!

“所以你就害死了我哥?”林澈气的声音发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渗了出来,滴在船牌碎片上,瞬间被吸收了。

“害?”老头的眼睛里突然冒出两团绿光,跟两盏鬼火似的。“那只能说你哥运气不好,颱风天非要瞎折腾,掉进了海里——既然这样,不如物尽其用,用他换我儿子的命,正合適!谁知道你哥他执念那么深,死了还整天跟著你,最后直接跑到市里去了!让我找了这么久!但没想到啊,天助我也,得来全不费工夫,你们自己送上门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从海底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翻了个身,紧接著木屋的地板也跟著剧烈震动起来,墙角的旧木箱“哐当”一声翻倒,海伯的日记掉了出来,纸页哗哗响,跟有人在翻书似的。

王伯弯腰捡起最上面的一本,瞳孔骤然收缩——那本日记上画著个诡异的阵法,中间用红笔写著“上身”两个字,旁边標著船牌碎片的摆放位置,角落里还歪歪扭扭地写著一行小字:“观汐號少主魂不稳,需至亲之血引魂。”

“他不光是想復活儿子。”王伯急的声音都要劈叉了,把日记举给他们看,“他是想把你哥的魂塞进他儿子的尸骨里!用至亲的血当引子,强行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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