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模样,顿时让黄婉云皱了皱眉头。
赵方年也不客气,当即一把抓住他將他拽到了屋外。
“有什么事外面说吧,老二刚睡下!”
见赵方年有些恼火,钱二狗也不再往里走,而是赔笑道。
“堂侄,我这次来,还真有点事!”
“明天便是冬狩税最后的期限了!我这凑了许久,终究还是差个五两银子!”
“你看,能不能帮帮堂舅,让我渡了这难关!”
听到这里,赵方年便明白了,感情这人是来借钱的。
也难怪,朝廷加征的冬狩税太过急促,村里的猎人大多都很有压力,钱二狗虽然是个有经验的猎户。
但这廝平日里还好个赌,身上半点银两都难以留住。
突然徵税,他当然凑不齐了。
眼下大雪封山,猎物稀少,他更是没辙。
想到这人当初在自己父亲身死之时都不肯帮忙,如今却以堂舅的身份舔著脸来借钱。
赵方年自然不会理会。
他隨意藉口道:“我这也才刚刚交了冬狩税,没有多余的钱,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不送了!”
钱二狗闻言,当即故作惊诧道。
“堂侄,莫要说笑,这些日子你打猎频频丰收,今日家中还燉著山鸡,又怎会没有银两!
我知晓你还记恨我当初没有出手相助,但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帮我一把,日后,我定会记上你这人情!”
人情?一个赌徒的人情赵方年可不会稀罕。
“莫要再说了,我说没钱就是没钱!”
听出赵方年话中的坚定,钱二狗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隨即看向门口的小黑以及鸡窝里的三只母鸡。
他瞳孔一转,继续赔著笑脸道。
“嘿嘿,堂侄,既然没钱,那能否將你这三只母鸡借我一用,等我度过难关,日后再还你便是!”
要母鸡?可真是痴人说梦。
別说这母鸡里有只下金纹蛋的金鸡,就算没有,赵方年也不会同意。
见对方如此厚顏无耻,赵方年果断髮怒。
“钱二狗,莫要不识抬举,赶紧滚!”
听到这话,钱二狗脸色瞬间一黑,既然赵方年这话都说出来了,他也知道今日这钱肯定是借不成了。
隨即他冷哼一声,然后黑著脸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