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鬆开手,任由破烂的襦裙掛在铁柱身上。
“你这身板,怕是能一拳打死一头牛吧?”
隨即走到简陋的梳妆檯前。
指尖捻起一点红艷的胭脂,在指腹间研磨。
“醉春坊的上等胭脂,#039;一点红#039;。”
“一小盒,二两银子。”
她转头看向那对风霜满面的老夫妇。
“你们二老在客栈干一个月,也才赚到一两银子吧。”
老两口咬牙切齿的点头。
她重新锁定铁柱那张煞白的脸。
“怎么,这就是用父母给你买药的钱,换来的?”
“我……”
铁柱额头的冷汗涔涔而下。
脑子飞速旋转,语无伦次地辩解:
“我没长褥疮,是我媳妇!”
“是她每天不辞辛劳地帮我翻身按摩,我的肉才没烂掉!”
“这胭脂,是……是她陪嫁的!从娘家拿来的!”
他媳妇也终於反应过来。
双手叉腰,摆出骂街架势。
“没错!老娘自己的东西,关你屁事!”
她三角眼一瞪,恶狠狠地盯著封泽萱。
“你算个什么东西,跑到我们家来挑拨离间?”
“我看你就是个想讹钱的江湖骗子!快滚出去!”
【娘家?你娘家是开金矿的?】
【专供你这种好吃懒做的女儿?】
【还陪嫁?十年前的胭脂,现在还能用?这是出土文物吗?】
那媳妇见封泽萱不说话,只当她是怕了。
气焰更盛。
说罢,她竟伸出油腻的手,恶狠狠地推向封泽萱的胸口!
【臥槽!袭胸?】
封泽萱正想一拳把她揍上天。
然而,一道瘦小的身影比她更快。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