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变態的逻辑是反的?】
【他爹拿荆条抽他,是在表达父爱?】
【所以他削尖脑袋考进士,不是为了光宗耀祖,是满世界找个新爹来抽他?一个能赐予他这种『爱的人?】
【回答正確。】
系统的声音毫无波澜。
【所以周静依,就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那个『施虐者。】
【他一步步砸碎她的温柔,践踏她的尊严,甚至亲手杀死他们的孩子……】
【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把那根代表『爱的荆条,亲手交到她的手上。】
【那个可怜的孩子,就是他献祭给自己变態欲望的……投名状!】
院中,周静依的信念彻底崩塌。
她手中的藤条“啪嗒”一声,从指间滑落,掉进灰尘。
支撑她活下去的最后一根脊樑,也跟著那根藤条,一同断了。
她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整个人像一尊被抽掉灵魂的木雕。
突然,她笑了。
“嗬嗬……嗬嗬嗬嗬……”
笑声从她喉咙里挤出,破碎,嘶哑,像被砂纸打磨过。
很快,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尖,刺穿夜色。
那笑声里没有喜悦,只有疯癲和无尽的绝望。
李严华一直低头享受著。
藤条落地的声音让他不悦地皱眉。
当妻子的狂笑响起,他脸上露出孩童般的困惑,不明白自己的“玩具”为何突然坏掉。
他从地上爬起,赤裸著血肉模糊的后背,挪到周静依面前。
他捡起藤条,动作笨拙,却带著不容置疑的意味,硬要塞回妻子手里。
“静依。”
他声音沙哑,带著催促。
“別闹了,继续打我,求你了。”
周静依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抬头,那双空洞的眼睛,死死盯住眼前的男人。
这个她爱过,也恨过的男人。
原来,一切都是骗局。
她的爱,她的恨,她的孩子,她的痛苦。
全是他用来取乐的、病態的工具。
一股比恨意更噁心、更冰冷的情绪,从她空洞的身体里升起。
墙头上,封泽萱看得心急火燎。
【打他?】
【打他不是让他爽吗?】
【清醒一点啊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