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齐嫣然的声音因怒火而嘶哑。
护院也懵了,满头大汗。
“夫人,小的……小的刚刚明明听见……”
【宿主,脚下,这孙子挖了地道,快追!】
系统的声音在脑中响起,但封泽萱的目光早已锁定在书案下的青石板上。
那块石板的边缘,有几不可见的、新鲜的泥土刮痕。
她用脚后跟轻轻一磕。
空洞的迴响。
她不再废话,抬腿,內力灌注於脚后跟。
狠狠跺下!
“轰——!”
巨响中,木屑与尘土冲天而起。
坚硬的青石地板被她硬生生踩出一个大坑,露出下面黑不见底的地道。
轮椅上的封泽楷眼角一抽。
他妹,还是这么彪悍。
身后的贵妇团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这位封探……果然不是凡人!
封泽萱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洞口,对护院头子王大命令道。
“守住这里,另一头,应该在街尾的枯井。”
她说完,纵身跳下。
地道里满是潮湿的霉味,结构简陋,土石不断簌簌落下。
前方传来肖林惊慌失措的喘息和咒骂。
封泽萱不紧不慢地跟著,像猫戏老鼠。
就在肖林看到前方井口透进的光,脸上露出狂喜时。
封泽萱猛地加速,一脚踹在旁边的支撑木上。
“轰隆!”
土石崩塌。
肖林被瞬间涌下的泥土衝倒,在出口前被死死压住。
片刻后。
封泽萱提著一个满身泥污的男人跃出地道,像拎一只瘟鸡,隨手扔在齐嫣然脚下。
正是肖林。
他被抓回来,乾脆双眼一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眾人看去,他並非白胖,而是一种久不见天日的虚白浮肿,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
十年的与世隔绝,早已將当年的俊朗书生,变成了一个再平庸不过的中年男人。
齐嫣然看著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滔天的恨意竟诡异地平息了些许。
只剩下一种索然无味的荒唐。
“为什么?”
她冷冷开口,三个字,重如千钧。
肖林听到这个他思念又恐惧了十年的声音,身体剧烈颤抖。
极致的羞耻感將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