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
周怀礼双膝一软,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像一滩烂泥瘫软在金砖地面上。
他的脸,比死人还要灰白。
完了。
全完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最隱秘、最羞耻的癖好,竟然成了扳倒他的索命符!
萧玦尘目光冰冷,锁定了地上那滩烂泥,缓缓开口。
他的声音中,带著压抑的雷霆之怒:
“周怀礼,你,可知罪?”
皇帝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直接转头:
“王德海。”
大太监王德海立刻上前,躬身道:“奴才在。”
“传朕旨意!摘去周怀礼的乌纱帽,即刻押入天牢!”
“命大理寺卿、刑部尚书,会同户部,三司会审!立刻彻查工部永定河修缮的所有帐目!”
“一分一毫,都不得有误!”
“若有贪墨,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皇帝的旨意,宣判了周怀礼的政治死刑。
两名殿前侍卫立刻衝进来,架起周怀礼,像拖死狗一样往殿外拖去。
周怀礼的乌纱帽滚落在地,官靴也掉了一只,狼狈到了极点。
他似乎刚从极度的恐惧中回过神来,开始拼命挣扎,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陛下!冤枉啊!臣冤枉!”
“是封怀安!是封怀安挟私报復,污衊微臣!陛下明鑑啊!”
他涕泪横流,更让人作呕的是,金砖地面上,他刚才瘫倒的地方,留下了一滩可疑的黄色水渍。
封泽萱嫌弃地捂住了鼻子。
【yue!】
【这就嚇尿了?心理素质太差了吧!】
【贪污的时候胆子那么肥,现在装什么小白兔?】
【死到临头还敢攀咬我爹?你以为你是口技大师,就能在这金鑾殿上满嘴喷粪?】
封怀安冷哼一声,对周怀礼的污衊置若罔闻。
跟一个註定要死的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周怀礼绝望的嚎叫声,消失在金鑾殿外。
大殿內,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死寂。
所有官员都低著头,冷汗涔涔。
一个工部侍郎,几分钟前还在慷慨陈词,几分钟后就成了阶下囚。
周怀礼的下场,给他们敲响了警钟。
贪污腐败,也许能遮掩一时。
但现在,朝堂上多了一个行走的“人肉扫描仪”!
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被她“吃瓜”锁定的倒霉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