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凉的这个问题,像一把锥子,狠狠地扎进了在场所有士兵的心里。
那个前锋营的军官,脸上的囂张气焰,一下子就凝固了。
他看著岳凉,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怀疑。
“你问这个干什么?”他的声音,变得低沉。
军餉,是所有前线士兵心里,最痛的一根刺。
他们在这里,拿命去和叛军拼,可朝廷的粮餉,却总是迟迟不到。上一次发餉,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营里的兄弟们,早就怨声载道。
要不是镇远將军秦烈治军严明,威望又高,恐怕早就闹出兵变了。
这种事,是军中的机密,是绝对不能对外人讲的。
这个京城来的读书人,他怎么敢问?他想干什么?
“没什么,隨便问问。”岳凉的表情,还是那么平淡,“看你们的样子,日子过得,应该不太好。”
“用不著你管!”军官的语气,变得很冲。他感觉自己被羞辱了。
“我是管不著。”岳凉点点头,“不过,有人管得著。”
他转过头,对赵龙说:“赵龙。”
“属下在!”
“开箱。”
“是!”
赵龙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听到命令,他大步走到最前面的一口箱子前,抽出绣春刀,对著那把厚重的铜锁,狠狠一劈。
“噹啷”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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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锁应声而断。
赵龙没有停,他用刀尖一挑,沉重的箱盖,“吱呀”一声,被掀开了。
一瞬间,所有人的呼吸,都停了。
傍晚的阳光,已经不那么刺眼了,带著一种昏黄的柔和。
光线照进箱子里,被满满一箱的银锭,反射出来。
那雪白的光芒,虽然柔和,却比正午的烈日,还要晃眼。
那十几个跳上船的前锋营士兵,全都看傻了。
他们长这么大,见过最多的钱,就是百十来个铜板。
银子?他们见过。可那都是碎银子,小银角。
像这样,整整齐齐码放在箱子里,一锭就是十两的大银元宝,他们只在梦里见过。
现在,这一箱子,满满的,晃眼的白,就这么赤裸裸地摆在他们面前。
那个为首的军官,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发出“咕咚”一声。